前极目是红,心头却有片蒙蒙的白,熬成浓稠的鲫鱼汤,从圆润的乳头挤出,化入射在唇珠尖的精液。
侵蚀着红。
“你们去上海,我还是不陪了。”
迟杄稍稍松口气,难掩困惑。
“认输了?”方肆懿不屑:“我怕哪天忍不住崩了你。”
迟杄走南闯北,不是吓大的。
他觉得姓方的藏了些话,吝啬拿来说。
“刚才你并不生气。
现在你在考虑,在自我质疑,对他的心是否值得丢掉现有的一切。
只为快活,又是否正确。”
加重的语气如同树枝压弯了逼近,“你是个胆小鬼,害怕竹篮打水之后身败名裂。”
强装的斗志瘪了,方肆懿茫然地背过身。
“你不明白。
没生气的不是我,该生气的也不是我,是他。”
迟杄怔忪片刻,乌云挪上了眉头。
方肆懿脑海中浮现那次,迟楠自慰被他逮到。
眼神迷离的人唤着自己的名字,手指把这名字贴满肉壁,每次做爱牵动隐秘的追忆。
如果他需要的是一个名字,那么谁都可以。
“我想天天看着他,吻他,抱他,射他天真的脸蛋儿。
只是这些,不想多个人分享。”
焦躁压过了怒火,毫无头绪的境况令迟杄冷静了。
他需要一点酒,一些冰块,一支最浓的雪茄。
或许拥抱也可以,他清楚欲壑难填,要了就不止于此,不如不要。
“我也一样。
这是个问题,需要讨论。”
方肆懿抱起酣睡的迟楠,走向浴室,转身前扫一眼迟杄下面,皱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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