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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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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拆装了也无法通过楼梯拐角,我能不能把你家窗户卸掉,用起重装备将它吊上来?”

“不能。”程几要关门。

“但是齐少已经付过钱了。”那人拦住,“如果你不收,他回头又要发脾气,责怪我办事不利。”

程几便忍着倦意笑了笑,说:“那我给您提供一个思路——您先把那张床搬到大烟囱底下去,浇上汽油烧,然后再把齐北崧请来,你们几个孝子抬着扔他上去,一边请和尚道士念经,一边叫八音班吹奏唱将起来,看着他和床一起化为灰烬,笤帚簸箕扫起来,用盒子装了,撒入祖国的江河大海,您就一劳永逸了,我也功德圆满了,咱们还能凑在一起吃顿热乎丧饭,把酒言欢。”

他恶狠狠关上了门!

门外那位原地戳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妈呀……这小子够损的,他知道自己在骂谁吗?”

——————

齐北崧挨了打又挨骂,气得脸如锅底,晚上还有两三个狐朋狗友邀约,他实在推不掉,只得去了。

别人都带着包养的新欢,就他没带;别人都吃菜调笑,就他埋头喝闷酒;别人逗他说话,他低声骂道:“滚一边去。”

和他从小玩到大的公子哥儿赵小敬就笑了,说:“你有毛病吧?为了个情儿茶饭不思的,掉不掉价呀?”

齐北崧说:“去你妈的情儿。”

“哎哟喂,可愁死我了!”赵小敬搂着怀里的人灌酒,笑道,“宝贝儿你看,齐少几十年铁树开花了,还说不是情儿!”

边上有人接口:“既然铁树开花,那就不是情儿,是真爱啊!”

齐北崧“啪”一声就把酒杯放桌上了。

“说什么呢?”他面色不善、一字一顿地问。

那人吓住了。

“你他妈知道什么情况了你就胡说八道?”齐北崧又问,“舌头在你嘴巴里呆腻了想让人拔掉?”

幸亏赵小敬还没喝糊涂,赶紧打圆场:“真爱个几把!他齐北崧我不敢说,我赵小敬看上的,保证个个都是真爱!对吧宝贝儿?”

他怀里那人也笑:“是啊,敬哥。”

齐北崧腻歪死了,起身道:“我走了。”

“干嘛走啊?继续啊!”赵小敬说,“大伙儿开个玩笑而已,犯得着嘛你?”

几个人为了方便说话,没在包厢里留服务员,齐北崧自己推门出去,守在门外的保镖陈川见状,上前替他披上大衣。

他拢着大衣,边往外走边小声道:“扫兴!”

陈川问:“谁扫兴?”

“都他妈扫兴!”齐北崧说,“赵小敬包了一只乌克兰大白猪。王华自己吃一口还得喂一口新养的水耗子,一点儿都不讲卫生!李杉带的倒是上回那个小明星,可惜他自己嘴他妈臭!”

陈川说:“李杉和那姐姐谈了有半年了吧?”

“差不多。”

“真爱啊。”陈川点头,能在这帮公子哥儿身边呆半年的,都是人精。

齐北崧脸色更阴沉了:“陈川,说什么呢你?学点儿好!”

陈川被甩在身后,一头雾水,心想我我我说啥了?我我我没说啥啊!

他惴惴不安地去开车,见齐北崧在后座上发闷,那表情活像是谁欠了他几千万似的,便问:“齐少,回家吗?”

“去水月山庄。”齐北崧说。

陈川反倒松了口气,心想好,愿意玩就好,可千万别闷坏了他,不好跟齐老爷子交代。

车到半途,齐北崧突然幽幽地说:“陈川。”

“嗯?”

“你觉得我这人怎样?”

陈川在后视镜里看他,问:“听真话还是假话?”

“都听。”

陈川说:“假话就是你这人完美无缺,品德标兵。真话是无论怎样,你的为人我陈川还是认的,否则也不会替你当差。我们都是当兵的出身,受人民教育多年,虽然并非眼里不揉沙子,但脏的乱的下作的我还是受不了,给多少钱也不干,你至少没太往那个方向去。”

齐北崧勾了勾唇,说:“陈川,你不知道,我往那个方向去了。”

陈川问:“什么时候?”

“上次去水月山庄的时候,我对着一个挺弱鸡的酒吧服务员发邪火,姓程的追过来把我揍了。”

那天晚上在水月山庄发生的事,除了齐北崧自己没人说得清楚,雷境可能知道,但讳莫如深,王北风就是个傻子,到今天还在纳闷程几为什么要落下一只水晶鞋。

陈川没法评价,只好说:“误会吧?”

“不是。”

偏偏这时那个给程几送床的哥们又来电话。

那位可真不是一般人,是他们齐家的二管家,姓郑,叫郑海平,连齐北崧都得喊一声海哥。

郑海平上来就告状,把程几是想怎么烧齐北崧的,怎么把他撒向祖国山河大海的,怎么办白事的,一五一十全说了出来,最后才告知自己磨了将近一个钟头,也没能把那张床抬进程家的大门去。

齐北崧听着直苦笑,连生气的心劲儿都没有了,说了句:“海哥,你辛苦了。”

郑海平那边挂了,齐北崧举着电话说:“陈川,你看,郑海平这么个八面玲珑的,居然也踢了铁板。”

他的视线扫向车窗外:“我觉得那人是真讨厌我,弄得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他错,还是我错。”

陈川分神看着自己的雇主。

齐北崧示意他打开天窗,点燃一根烟,塞进嘴里,让夜风把弥散的烟雾拔走。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招人烦。”他用一种从未有过的疲倦声调说。

第二十一章

到了水月山庄小楼前,齐北崧迟疑半晌才下车,都是肩膀上扛着一只脑袋,过去他扛得趾高气昂,今天却重若千钧。

他走后,陈川停好车,忙不迭给雷境打电话:“雷老大!赶紧来救场!”

雷境刚到家,正陪儿子玩呢,闻言问:“怎么?”

“要出大事了!”陈川说,“老齐让人给搞出神经病来了!在我车上伤春悲秋眼泪汪汪的,我吓死了,你快来换我!”

“谁搞他?”

“那个姓程的小孩!”陈川说,“也不知道是骂他还是打他或是强J他了,让海哥送点儿礼物过去人家也没收,总之老齐颓丧着呢,都自我怀疑了!”

雷境问:“你们在哪儿?”

“水月山庄啊!”

雷境说:“你别管,只要他不拿枪崩人,就让他丧去。好事,总算有人能治他了。”

周经理原本正站在水月山庄最‎​‎私­​​‍密­‎‌‍​的那栋会所楼大堂里,嘴上说是​​调‌‍‍‎教‍​手下的小朋友,其实就是闲聊,突然从门缝里看见齐北崧的车影略过,慌忙找地方躲。

旁人问他:“周哥,你躲什么呀?”

“躲财神爷!”他未卜先知,猫腰逃窜,“因为财神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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