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会让这些年代久远的机械们报时不准。慕柯趁着下午的阳光坐在院子里修理这只钟。
他的指甲盖卡在齿轮的一个凹陷中,轻轻把它向下拨动了一下,钟座上镂刻着繁复花朵的小门,折叠起来退向两边,钟表响起了报时金属撞击的脆响。
小门内是一副立体画,金色的奔跑的雄鹿领着前路,它身后跟着的是骑马的贵族猎手,马蹄与鹿蹄在设定的轨道上从左至右滑动过去,作为背景的黄铜榆树摇晃着几个可活动的叶片,发出了额外的悦耳如音乐般的响声。
“莱克特先生。”慕柯说道,“请进吧。”
汉尼拔推开慕柯的花园门口没有上锁,或者说根本就没有为锁留下任何空间的小拦门,“是我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慕柯取出一把细长的海貂毛刷子,刷过骏马与雄鹿划过的轨道,一层浅薄的灰尘在阳光下腾起了一小片烟雾,“你的脚步声很轻,或许猫也听不见。但我看到了你落在草地上的影子。”
汉尼拔顺着鹅卵石小径走过来,闻言又向后看了一眼绕着铜栏杆种了一圈的黄色玫瑰花,桂树的叶子被阳光照着也在花上和草地上留下了细碎的阴影。他一度很好奇慕柯这样敏锐的人为何会在家中毫无警惕之心。
无论玫瑰的花刺在诗歌中有多少次被染上的血液,但这终究只是相对于那娇艳的花瓣而言,那些泛着又弄的红的花刺无法对入侵者造成任何威胁,而那把没有锁的门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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