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讲越是心虚,脸上满是懊恼。
有君笑哈哈的拍了拍手,“算啦,你不说实话也不要紧,你还是趁着天没亮赶紧回去吧。”
“耶?”她诧异的抬头,“你这么好说话?”
有君白了一眼,“告发你有什么好处?”
他想了想,瞬间拍了一掌,“不是啊,可能就会多一个人跟我一起关禁闭喽!”
她赶紧双手合十,虔诚求饶,“有君大好人,有君好哥哥,你大人有大量,这次就帮我这个忙好不好?”
他一时心情大好,“好啊,我答应你!”
“真哒!”她顿时一蹦三尺高。
“不过,”他捏了捏下巴,眼神玩味的摇了摇头,“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可是有些无聊哦。”
她立刻打了个响指,安排,“小事小事,我明天给你带玩的东西,陪你聊天怎么样?”
他立刻拍掌,“好啊,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等她从原路返回,突然想起了什么,“等等,我陪他聊天,那岂不就是变相的陪他关禁闭?”
那岂不是血亏!
她长吁短叹,为什么她每次跑路,都会跑去莫名其妙的地方?
她狼狈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一想到她还要整理衣服,还要去收拾残局,就倍感头痛的捂了下额。
日,她还真是个平平无奇的逃跑小天才呢!
作者:感谢在2020-03-31 00:39:15~2020-03-31 23:48: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2630470 2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人和狗
第二天醒来,学尔不出意料的又多出两个黑眼圈。
思邪看着她哈欠连天,小声嘀咕,“你晚上做贼去了?”
她一时惊的瞪大眼睛,被一口口水呛到,厉声咳嗽起来,“咳,当然不是。”
思邪的眼中闪过异彩,一脸玩味,“这么紧张干什么?”
“有吗?”她额上慢慢流下一滴汗,“哈哈,有点热嘛。”
思邪把手边的茶杯推过去,白了她一眼,“那就多喝点水。”
“嗯嗯。”
正安心的喝水,翠奴手上抓了一个包子,双颊红扑扑的从院子里跑了进来,扑闪着眼睛跳上座位,一脸新奇的问:“昨天晚上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噗咳咳!”学尔先是喷出一小股水流,随即又咳个不停。
思邪撑起一侧脸,怀疑的望着她,“干嘛这么大反应?”
学尔额前凝出了不少汗水,她干笑着举袖擦了擦,“有吗,天气实在太热了,哈、哈哈,对了!”她转向翠奴,瞪大眼睛,“昨天有什么声音吗?”
翠奴咬了一大口包子,闻言举起一根手指,“哦,我昨天有听到猫叫声。”
学尔顿觉大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也自然不少,“咦,原来这里有猫吗……”
吃完饭,见思邪依然盯着她,她赶紧摸了摸脸,“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
思邪眨了下眼睛,表情沉思,“你该不会,有什么事瞒着我吧?”
学尔一时警铃大作,整个后背都僵硬了,赶紧自证清白,“我们除了上课一直在一起,我怎么可能有机会瞒着你嘛。”
思邪点了下头,“有道理。”
像是想通了什么,她站起身,“我去梳头!”
危机解除!学尔双肩放松的下垂,在旁边喝着水的翠奴忽然语出惊人,“其实我昨天晚上还听到了别的声音。”
“耶?”她差点炸毛跳起,“你听到了什么?”
“听到了‘呯’的一声,好像还有人尖叫呢!”翠奴手舞足蹈的描述。
学尔的手心又开始冒汗,“是,是么?”
“不过,”翠奴歪了下头,自顾自哈哈笑了起来,“醒来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在做梦呢!”
。。。?虚惊一场。
杯弓蛇影的学尔登时感觉自己七窃升天,整个人颓丧的趴到桌上,只觉得一早上大起大落,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
翠奴见她萎靡不振,忙推了推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她疲惫的挥了挥手,“让我休息一会吧。”
她果然不适合做坏事,还没怎么样,就先自己心虚的厉害。
--
等到了晚上,她又偷偷潜入了地道。
她在这里藏了一根麻绳,就绑在一块凸起的大石上,现在滚动一块石头,便能出现向下的通道口。
有君就坐在椅子上磕瓜子,听到滑绳的声音,他高兴的扔了瓜子皮,“呦,你终于来了。”
“给你带的。”她从怀里掏出九连环递给他。
他神采飞扬的接过,“谢喽!”
她望向桌上的灯和垒成一座小山坡的瓜子壳,犹疑的问:“你该不会,等我很久了吧?”
有君眼珠儿一转,拍了一掌,“可不是,你都不知道我在这里关得,差点快憋疯了!”
这可怜孩子,她索性也捞过瓜子,“你想聊什么?”
好问题!有君开始嘚不嘚的询问,今天又有什么新鲜事,还没有人受了罚,她今天有没有被师父为难……
尽管他并不在乎这些答案,仿佛只要有人跟他说话,他就别有一股心满意足。
“对了,你还记得来这里之前的事吗?”
学尔是真没什么印象,“我不记得了,你记得吗?”
他脸上的笑容一滞,随即抿了下唇,“来这里之前,我可不算是活着,顶多是生存。”
她看着他眼中闪现的光芒,她斟酌着问:“你好像,很喜欢七星阁?”
他先是一愣,然后有些困倦的撑起头,懒懒的应了一声,“喜欢啊。”
他飞速的撇了她一眼,“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好多都不喜欢。”
她十指交叉,撑着下巴凝视他,“那你为什么会喜欢呢?”
他的睫毛颤了颤,“我真羡慕你们,你们来之前都有自己的家,有亲人在等你们回去,但是我啊,”他轻松的伸了个懒腰,“我到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
她闭了闭眼睛,“这里怎么可能是家。”
“嗯?”
“哪有一个家会让我们一开始就学会自相残杀?”
他像是才模糊的回忆起过去,小声的辩解,“可是现在这世道,本就是命如草芥。”
“那我们为什么会活下来,是因为我们运气足够好吗?”她凝望着他,“才不是,其他人本来也可以活下来,我们所有人都应该好好活着啊。”
有君挠了挠头,“难道不是伽倻神的意志吗?”
“狗屁,多少神棍假神之名,做的都是些乱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