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下巴快掉到地上去了,他挺了挺胸脯,问徐冬山,“你知道我是谁不?”
徐冬山:“......”
见徐冬山不答,谭振兴自顾道,“我是新科举人,你让我帮他们记录,那谁给我记录啊,你嫌书铺文章少找我啊,我随便写两篇都比江家那群沽名钓誉的举人厉害。”
谁说谭振兴心宽的,徐冬山收回自己的话,他解释,“你是举人,能判断哪些好哪些不好,既是留给后边人看的,总要把好关。”
这话听着熨帖,意思是他是举人,能分辨词句诗文的好坏,谭振兴哼哼,“有钱吗?”
“有。”
谭振兴欢喜应下。不过得回家和谭盛礼知会声,别落得个见钱眼开的名声就得不偿失了,谭盛礼没有反对,还和他们说,“事先问问人家,如果有人不愿意就跳过他们,再者,问问能否署上名方便后人考证...”皇上明达宽仁,废除了前朝的文字狱,只要不是言论特别过激的情况,都不会出事。
谭振兴道:“是。”
他们先挨个询问,有不想出风头的,他讲话时谭振兴专心听而不记录,有不想落下名字的,谭振兴在后边留空白,剩下的记录好,署上读书人的名字。
这类文章和诗文装订成书,有统一的书籍名《平安文会记》《平安诗会记》《平安算学记》,书名相同,但日期不同,在平安书铺卖得特别好,尤其得知是书铺老板想的法子,且卖此书他不挣半文钱,读书人由衷佩服他,不仅仅是因为这件事,还有他心里的坚持,平安书铺十几年来,都是徐冬山守着,价格没有变过,铺子里的书都是他自己抄的,遇浮华不迷眼的人少之又少,同样,孤独而冷静者更少,徐冬山即使是商籍,做的事和商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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