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间闹市区的私塾,乞儿说你带他去过的。”
乞儿爱热闹,日日拘在家读书练字不适合他,私塾孩子多,去哪儿他能认识更多人。
谭振业明白谭盛礼的意思,细细道,“夫子姓虞,年纪和大哥差不多,授课方式有趣,很得孩子们喜欢。”谭振业说了他带乞儿去私塾的细节,夫子问乞儿姓什么时,乞儿说姓陈,陈山疼爱儿子,不惜变卖田地进城也要找到他,陈山不在了,乞儿说想给陈山留给念想,他的爹娘给了他名字,不曾给他姓,他跟着陈山姓,这样陈山的遗志就不算被人遗忘。
提及乞儿说的话,谭振业道,“儿子知道父亲为何要留乞儿在身边了。”
出身不好,经常被同龄人欺负,他不怨不恨,还能保持至真至善,委实难得。
“三人行,必有我师:择其善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既是看到了,就多多学习。”谭盛礼低低道。
谭振业垂眸,“是。”
断断续续的,有考生出来,但多白着脸,出门身形摇摇欲坠,更有倒地不起的,衙役们跑出来,抬着他们招呼旁边车夫,直接送去医馆,望着斜对面的情形,谭盛礼叹气不止,谭振业安慰他,“听周围店家说,相较府试和县试,情形好多了,他们日日在家读书,身体瘦弱,吃不消乃常事,目前为止,不曾有出门嚷嚷着寻死的人。”
绵州有河,但少有跳河自杀的,尤其是落榜的读书人,多死于风寒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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