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层东西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沈芜弋抽了张纸,用力地擦了擦,但效果也只是微乎其微。
突然,椅背被很轻地敲了一下。
“怎么了?”沈芜弋把纸巾搁在抽屉里,整个人向后靠,微微偏过脸,说。
“手。”余暮渊言简意赅。
沈芜弋条件反射地一抬胳膊肘,向后伸出了手。
指尖被拉住,有体温随着两个人贴紧的皮肤传过来,像是在清水中加了一块硫酸铜晶体,极快地溶解和扩散,溶于血水,深渗于骨,自此再也难以分离。
沈芜弋整个人一僵,脑中有些空白。
余暮渊拉着他的指尖,另一只手打开杯盖,拿出张纸巾,倒了点水在杯盖,用纸巾蘸了蘸水,开始帮沈芜弋擦手。
湿漉漉的,冰凉凉的,但力道却轻而柔,像是冬日里的太阳,暖而温和。
余暮渊总有一种特别的魔力,能将万年冰山化为一摊暖暖流淌的春水,一粒尘埃变为浮动着的星河,水中月被捞出缝缝补补着,高高挂在八月十五的枝头。
他在沈芜弋的心里拉了一根很长很长的线,跨过海岸的彼方,越过长江大桥,以至牵一发而动全身。
“我发现有些同学还挺团结友爱的啊?”杨曦一抬头,就看见后面两人的小动作,当即停下讲课,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等你们什么时候弄好了,我什么时候开始上课。”
其他人的视线也顺着杨曦挪到了两人的身上。
准确说是两个人握着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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