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感情都不好。」朱利安回想著,即使是大白、二白,也都很少提到四白的。
「嗯。」怒洋颔了颔首,长长的吁了口气,「他在家时,是个游手好閒的废物,离家出走以后,大概是给日本人算计了,就留著卖命做事。」
朱利安听出三白语气裡的鄙夷,便道,「你认为……是你弟向日本人透露你们的行踪?」
「这只是一个猜测。」震江是烂泥扶不上牆,然而拐走侄儿,已经是泯灭人性的作为了,怒洋心裡也不确定,现在的四弟与日本,是怎麽样的合作,「待子吟醒了,我就要问他四弟的住处。」
朱利安作为德国领事,即使私交再好,也是难以在明面上提供任何帮助,特别是这掳人事件还牵涉到别国——华夏和日本结仇,德国是不好渗和进去的,怒洋正是明白这个理,因此,就没有向朱利安请求任何的援助。
他们在病房裡待著,直至夜幕低垂,按医生说的,吗啡麻醉的作用是渐渐该褪下了,怒洋一动不动,始终是坐在床边看著丈夫,朱利安就让医院多送三份餐,免得这一大一小挨饿。
朱利安把手裡的麵包涂满黄油,送到了三白面前,对方伸手接了,朱利安才看见,他手袖上都是乾涸的血迹。
那自然是武的血了。
朱利安嚼著麵包,就道,「待武醒来,你也到我家裡,换件衣服。」
怒洋直直的看著子吟,却是开口道,「我本来可以追那台车,可是我并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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