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说到这里,裴听颂看到方觉夏疑惑的表情,“扯远了,简单点说,他曾经在自己的著作《伦理学》里写过这样一句话,‘每一个事物就它自身而言,都在竭力保存自我的存在,而事物所竭力保存的自我,恰恰就是那个事物的真正本质。’”
听到这句话,夜色下的方觉夏微微发怔。
“是不是很奇妙?”裴听颂看向他,微微挑了挑眉,“所以,在我刚刚听到你说出那番话的时候,忽然就有了一种……跨越了时空,看到斯宾诺莎的哲学追求在你身上复现出来的奇妙景象,说起来很玄,但真的是这样。”
这是他最钟爱的哲学家之一,冷静自持地与自己一生的悲惨命运而对抗,从来没有一刻认输过。
“就在刚刚,我心里很触动,你从来没有看过他的书,没有学过他的理论体系,但你自然而然地活成了这个样子。那时候我就在想,原来思想是真的可以在一种虚空而玄妙的境界里,摆脱肉身和时间,达到某种碰撞与共鸣。”
方觉夏其实也是一个反抗者。和裴听颂不一样的是,他是为了守护自己而下意识地反抗。
对裴听颂这样的说法,方觉夏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一方面觉得奇妙,又觉得裴听颂或许只是对他偏爱,才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是个完全不精通哲学的普通人,但也因为裴听颂的描述而对此感到好奇,“那……斯宾诺莎是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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