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以后的事情我会跟你商量,不过你也要记住,你是我的经纪人。”
这句话比上句更加的□□,袁飞坐在原地未动,他的视线追随这那个一旦严肃起来让人觉得冷颤的背影,口里如同倒了一瓶藿香正气液,酸甜苦辣糅合的味道,涩的舌头发麻。
手机微动,看了眼微信里收到的信息内容,袁飞真觉得自己现在呼吸都有些不畅。
你是我的经纪人。
经纪人三个字咬字略重,想到林羡宇咬文嚼字的话,袁飞翻飞的手指忽然顿住了。
— 小宇在做什么。
指尖悬在这条信息上方,眼底蒙上淡淡的抗拒。
— 我下午到上海,安排好时间,我要和他谈谈,你先别告诉他,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袁飞:“......”
惊喜?惊吓吧大佬 .....
闭上眼,回复了一句收到,他将手机收了回来,视线放在拍摄镜头,看着俊美无俦的这位爷,袁飞心里叹了口气:真是神仙闹别扭,凡人受委屈,这都叫个什么事儿。
光阴易过,眨眼就到了中午,如今天气热的慌也没强求加大工作量,逮到点喘息的时间,林羡宇带着口罩和墨镜,身后跟着袁飞出了摄影棚。
相对于棚内的高温度,走出棚外到觉得松快了许多,身后差不多都湿透了,回到酒店饭都没顾上吃,林羡宇先回房想洗个澡。
“宇哥。”
等电梯的间隙,袁飞忽然喊了他一句。
林羡宇回头:“说。”
袁飞握着手机,眼里闪过一丝复杂,堵了一个上午的话想说出口,可到关键时刻又蔫了。
“没事。”到底还是说不出,袁飞心里骂了自己几句,干巴巴道:“等会有事打我电话。”
一夜未眠加上刚刚的工作量,林羡宇也没注意袁飞的反常,电梯停在面前,他挥了挥手,脸上有些疲累:“知道了,我睡会,到时间叫我。”
下午还有个采访,林羡宇拿着房卡打开门,衣服脱了一半,忽然发现窗帘那边竟然站着一个人,心中咯噔一下,等看清楚那人的样子,他瞳孔猛的缩了缩。
“你怎么在这里?”
林羡宇顿住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自然一些。
“怎么?我不能来吗。”
现在窗帘旁的人微微侧身,白皙修长的手里摇晃着一杯红酒,她轻轻抿了口,润湿的红唇更加夺人心魄。
“听说昨天晚上你遇袭了。”放下红酒杯,燕辞施缓缓的朝着林羡宇走去,双手抬起,帮他解开衬衣扣子“我很担心你,小宇。”
睫毛轻颤,燕辞抬头看着林羡宇那张俊美的脸,声音极致温柔。
记起在湖南的时候不欢而散,这是今年第二次见到燕辞,林羡宇眉心微颦,抬手按住她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让她停住帮自己解扣子的东西。
林羡宇语气微冷:“来的时候怎么没通知我。”
掌心感受着他的热度,燕辞微笑:“我想给你个惊喜,开心嘛~”
尾音不着痕迹的拖长,带着让人骨头发酥的魔力。
林羡宇眉心又紧了些,不着痕迹的躲开她的亲昵,道:“我先去洗个澡,下午我还有通告,你要去逛街,我让袁飞陪你。”
“不用。”燕辞没有在意林羡宇的抗拒,她依旧笑着,眼神越发温柔:“我就是放下不下过来看看你,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下午我就回湖南,你好好照顾自己。”
林羡宇:“.....好,你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袁飞的身份和作用~还有睡晕的小吟~ 明天见啦。
第14章 绵云冷萃
房间陷入寂静,浴室内哗啦的水声打在地板,林羡宇仰着头,长长的睫毛微颤着,任由冷水冲刷着身体。
混沌的脑内渐渐变得清明,不知为何出现错觉,只仿佛这水像是掺了冰块,似要把人身上的体温悉数抽离。
林羡宇从浴室出来,燕辞还没离开,她背对着人自顾自的靠坐在沙发上,手中的红酒不知倒了几杯,走近身边都能闻到淡淡的醇浓的酒香。
发梢的水落在眼睫眼前视线模糊几秒,林羡宇把她的杯子擒下。
坐在她身侧,林羡宇开口:“几点飞湖南,我让袁飞送你。”
“小宇。”
红唇抿了抿,燕辞没有回答,她低声喊了一句。
十年,以前青涩的男孩都长成了翩翩公子,虽五官依旧精致,可气质却和以前大相径庭,看着这个越来越耀眼的人,燕辞借着醉意,试图在想找出曾经的痕迹。
“我给你换个助理好不好,这个女孩子太年轻了,一点经验都没有的人,我不放心她在你身边。”
燕辞没走,竟然是为了这件事,喉结滚了滚,林羡宇垂下眼皮,遮住眸底深处那抹彻骨的讽刺。
“我觉得她很好。”他道,语气平平,猜不透的悲喜“勤奋不服输的傲性子,和曾经的你...”
和曾经的你很像。
最后两个字他没说出口,可字里面的意思,大家心照不宣。
燕辞脸色蓦的白了白,细长的凤眸内荡起微弱的波光:“如今你也长大了我也不能为你做什么决定,未来的路不好走,我也是希望你能慎重斟酌。”
慎重斟酌。
林羡宇咀嚼着这四个字,唇齿间似有出血,微微一抿便觉得腥甜。
他蓦的笑了几声,头微垂,拇指和食指抵着太阳穴,笑声微冷,不达眼底:“不知道你做下决定的那一刻,心里有没有想到曾经那些咬着牙过来的日夜?要是有的话,你想没想到慎重斟酌。”
“有。”林羡宇不着痕迹的将慎重斟酌这四个字抛了回来,燕辞面上又白了几分“我不会忘记,也是因为那段日子,所以我很庆幸,是我的终究属于我。”
她倾身拿过酒杯,林羡宇抬手压住她的手腕,遏制她。
“值得吗。”林羡宇看着她“你和谁结婚我都不会反对,唯独他不行,你到底懂不懂...”
这些年他们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在湖南的匆匆一聚,没想到等到的却是她结婚的“喜讯”,林羡宇越来越看不懂燕辞了,即便他们在一起十年。
咬着牙,眉眼克制不住的陇上阴郁,口中血腥味越重,大概真的咬破了口腔的什么地方。
林羡宇站起身向她逼近,灯光从头顶上打下去,映的眼底情绪晦暗不明:“只要你愿意,我可以...”
“林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