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了。

直到两个人来到小走廊的尽头，连外头灯光都照不到的地方，程景臻才松开手。

……捂嘴的那只松了。

腰上的没有。

“啊。”季烨熙揉了揉被他摁疼的脸，心想：幸亏老子这脸上都是真的，没装什么假体，要不然准被捏坏了！

大概是借着月光看清了他的动作，程景臻的手抚上他的脸：“弄疼你了？”

季烨熙：“……”

对方这语气又软了下来，乍听上去还充满了关怀。

变得也太快了吧！

季烨熙说：“我跟樊师兄没什么关系。”

在程景臻没有近一步补充问题的时候，他已经自动解释起刚刚斗胆扯程总衣服的原因：“樊师兄是个好人，帮过我，我不想他的事业因为一点小差错就受到影响。”

“……”

程景臻幽深的眼眸看他：“小熙是在为刚刚的事怪我？”

“……”这又是哪跟哪啊。

季烨熙摇头：“没有。”

程景臻却不信：“我说过自此以后会一切都先考虑你，但不包括要先考虑那些……跟你关系好的人。”

后面几句话，程总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仿佛空气里都弥漫起了一股酸味。

季烨熙哭笑不得：“我也说了，真没有埋怨您的意思。”

关于程总直接拒绝单独合照那事儿，他是真没想过要怪他。

毕竟热度都是自己的，让别人蹭是情分，不让人蹭也没毛病。

要是有人来问大影帝就要跟新人单独合照，那一天不得累死！

那名来问能否单独合照的工作人员才是僭越了。

他就不该来问。

……

这样一想，好像自己又欠了程总一个人情？

季烨熙突然惊醒。

他都敢扯程总的衣角了？

还敢给他发号施令？？

真是越来越不见外了！

相对而立中，冷静下来的程景臻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

素来冷厉的人唇角绽开了一个微笑，程景臻说：“不过像今天这样也很好，小熙想要什么就直接告诉我就好。”

季烨熙：“……”

不，我不是，我没有……

程景臻揽住他腰际的手骤然收紧。

季烨熙又感觉到了对方呼吸间喷出的炽热。

或许是因为这份炙热，让他声音都变了个味道。虽然依旧低沉，却多了一丝蛊惑。

程景臻说：“我好用，还便宜。每次只要一点点报酬就好了。”

说着，猝不及防的，季烨熙骤然感觉唇上一暖。

季烨熙：！！！

两片干干的、软软的，还热热的东西触及到了他的唇角。

虽然是一触即离。

但季烨熙还是感觉到了！

卧槽？

卧槽啊！！

季烨熙的心中，此时有万马奔腾而过。

他后退一步，像受惊的兔子，恨不得一跳三尺高！

可程景臻早有准备，他遒劲有力的手臂不是白练的，季烨熙……没蹦起来。

……没蹦起来也不妨碍他露出受惊兔兔的表情。

他睁圆了眼睛去看程景臻，程景臻大概受不了他这样的目光，解释：“我开玩笑的，小熙别生气。”

“……”

程景臻：“我好用，还便宜，不要报酬也可以。”

季烨熙：“……”

程景臻又说：“刚才那下是我想亲你……想很久了，不是交易。”

“……”

“小熙要是不愿意的话可以亲回来……”

“停停停。”季烨熙赶紧阻止他不让他说了，这都什么污言秽语！

季烨熙快哭了。

他祈求：“程总，咱能正常点儿吗？您这样我害怕。”

程景臻一本正经的声音也透着无奈：“从爱上小熙的那刻起，我就没法正常了。”

季烨熙：“……”

谁来拯救他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

“可我不爱您。”季烨熙说。

“我知道。”程景臻说，“没关系。”

“可是……我已经……”

季烨熙想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但一想到程总那脾气……这时候拿谁出来挡枪都是在害人。

他只好改口：“可我们已经离婚了。”

“离婚可以再结。”

“可我想保持单身。”

“那也没关系，我可以等。”

……

行吧，这话题是绕不出去了。

季烨熙决定不跟他磨叽。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著中的剧情很可能是程景臻出席了这场发布会，看见了樊语晨的古装扮相，而后惊为天人，才决定让樊语晨来做那部武侠片儿的主演。

但谁想阴差阳错，程总现在很显然没把精力放在挑选主角上，也就自然没有欣赏到樊语晨的美。

……

这是不是就是色令智昏？！

季烨熙纠结了。

他想暗示程总樊语晨很适合演那部武侠片，给他次机会。

但看程景臻现在这样儿，估计自己不提还好，提了反而会出事。

修补剧情真的是太难太难了。

熙哥想哭。

为今之计就还是只有四个字，静观其变。

希望程总能对他回心转意，不再纠缠。

也希望程总能早点跟主角受修成正果。

毕竟面对命运这种东西，人就是要学会佛系一点。

就像即便现在跟程总住上下楼了季烨熙也没有要搬走的打算一样。

他不会因为这个就搬家走人，或者是干脆退圈，跑到谁都找不到的地方。

一是不一定真就不会被找到。

二是当初被雪藏都没阻止过他拍戏的脚步，现在这点儿感情上的小事请，季烨熙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所以回家以后熙哥转头就把小走廊的事忘了，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