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他一手捂住了脸，挡住了没有面具遮掩的脸，只是泄漏出来的部分，白得厉害。

韩菲着急了，她想要伸手去扶他起来，却忘记了自己此刻是灵魂，只能徒劳无功的一次次穿过，她慌张得根本控制不住的颤抖，嘴里喊着：“秦澈，秦澈，你没事吧，别吓我，你快起来，你为什么要去抓啊！那只是一个绸带而已！我可以送你无数条！你是不是傻了啊！秦澈！”

一声苦笑慢慢的溢了出来。

“是吗……原来，又是这样。”

韩菲一怔，傻傻的看着他，看着低着头，而一滴滴的血液，从他的指缝间掉落在地上，晕染成一个个刺眼的红圈。

韩菲的心脏突的一疼，疼得厉害，比被秃驴的金光抽得还要疼。

“我所珍重的东西，都会一一离开。”

秦澈慢慢的抬起了头，无助脸的手还在渗出血来，原来，在刚刚的摔倒中，他的额头磕到了地上的桌脚，磕破了口子，正涓涓流着血。

他的另一只手，还在固执的伸出，似乎想要去捡那掉在地上的白色绸带。

但绸带，始终距离他的指尖有一段距离。

他拼命的伸长了手臂，手指张开，仿佛要去够绸带。

但他的下半身无法动弹，他整个人倒在地上，苍白的薄唇紧抿，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一般。

韩菲再也忍不住的大吼：“别捡了！秦澈！别捡了！我让你停下来！停下来啊！”

秦澈还在蠕动着已经残缺的身体，一点点的靠近，那双在指缝间露出来的双眸充斥着近乎病态的执拗，满满的，参杂不了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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