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的五官,决定了我的三观。
周旋和几名铁甲卫身穿便服, 散在陆离周围。
“陆姑娘, 我家侯爷威风吧?”周旋见缝插针, 为萧淙争取好感。
“威风极了。”陆离笑道。
周旋和那几个铁甲卫挤眉弄眼, 心里乐开了花。
赶紧打赢官司, 救出陆大人,侯爷就能娶媳妇儿啦。
萧淙在欢呼声中,被抬上高高的台阶。
跟在盛兴昌身边的盛府二公子盛佩芝伸开手臂拦在前面,“萧侯和本案要犯陆允是姻亲,恐怕不方便旁听吧?”
“动手。”萧淙薄唇轻启。
铁甲卫应声而动, 把盛佩芝双手反绑,盛佩芝痛得嗷嗷直叫。
“萧侯过份了!”到了这一步,盛兴昌也是恼了。
铁甲卫冷笑,“盛佩芝,白身,没有爵位,没有官职。这样的一介平民敢到国舅爷面前咆哮,绑了他算轻的!”
萧淙笑道:“盛尚书如果嫌本侯处置得太轻,重一些也无妨。”
萧淙作个手势,铁甲卫几记直拳,打得盛佩芝鬼哭狼嚎,“铁甲卫就是打你了,又如何?告状告到御前,你也告不赢!”
“你冲撞国舅爷,打你几下怎么了?”铁甲卫还嫌不过瘾,左右开弓,啪啪啪啪打了盛佩芝四记耳光。
盛兴昌大怒,“住手!再不住手老夫不客气了!”
萧淙邪邪一笑,命铁甲卫把盛佩芝还回去,“盛尚书,这儿子是要好好管教的,需知你不管,便有人替你管了。”
盛兴昌看着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的爱子,怒火熊熊燃烧。
他狠狠瞪了萧淙一眼。
萧淙报之以大笑。
盛兴昌进了大堂,匆匆一揖,“韩大人,洪大人,李大人,老夫以为,萧侯和本案要犯陆允有姻亲关系,不宜旁听。”
“本侯不是来旁听,本侯是来监督的。”萧淙大咧咧的,带了铁甲卫,一拥而入,“都察院出了谢迁那样的贱人,也不知是个什么样的烂污所在。本侯恐都察院的官员贪赃枉法,草菅人命,特来监督。”
堂上的都察院右都御史洪怀祖,老脸通红。
三司会审,萧国舅不寒碜大理寺,不寒碜刑部,为什么就寒碜都察院呢?都察院是有不少御史参奏萧国舅,谢迁也确实给都察院丢人了,那萧国舅也不能侮辱都察院啊。
“萧侯请慎言。”洪都御史板着脸,竭力镇静,但唇上的小胡子却在颤抖,也不知是气,还是吓的。
“本侯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洪都御史,你就这么听不得真话?”萧淙连讽刺带挖苦,“也对,你们都察院除了胡乱参奏官员,除了一味逢迎上司,没有别的本事。无能又愚蠢,哪敢面对事实。”
眼看洪都御史已经气得不行了,大理寺卿韩克忠打圆场,“萧侯请坐。萧侯是来旁听的么?三司会审,兹事体大,若想旁听,需有陛下的旨意。”
萧淙自我感觉良好,“坊间传闻,三司会审,也有官员收受贿赂,贪赃枉法,本侯身为陆家女婿,要替岳父申张正义,顺便监督你们是不是禀公办案。”
韩克忠:……
你还真是老实不客气。
刑部的堂官、右侍郎李大元有些圆滑,见萧国舅来势汹汹,他索性三缄其口,不说话了。
反正萧国舅寒碜的是都察院,又不是刑部。
萧国舅掌管萧家军,又是皇后的弟弟,这样的身份地位,就算嚣张跋扈些也没人敢说话。他李大元为什么要上赶着碰钉子。
“萧侯若无陛下旨意,不能旁听。”盛兴昌坚持。
萧淙双掌相拍,八名书生打扮的年青人鱼贯而入,手中执笔,随时可以泼墨淋漓。
“本侯带这八个人前来,会把堂上每个人的每一句话都记录下来,公告天下。本侯会代几位大人告诉朝野上下,这是公平的审判。”
“可你还是没有陛下的旨意……”
“这八个人,是陛下赏赐给我的。”
……
所以这是有陛下的旨意了?
三位堂官商量了一下,反正也赶不走萧国舅,干脆让他留下来旁听算了。
总不能因为萧国舅能否旁听这一件小事,再专程进宫请示陛下吧?
陛下日理万机,拿这等小事去打扰他,于心何忍。
韩克忠命人抬出一张宽大舒适的太师椅,请萧国舅坐。
盛兴昌就没有这个待遇了,只得到一张普通的椅子。
盛兴昌坐在萧淙下首,脸色阴沉。
萧淙却粲然一笑,“盛尚书,本侯掐指一算,今年本侯有桃花运,就要成亲了。你说呢?”
盛兴昌一肚子气。
陆允不释放,萧淙当然没办法成亲。萧淙夸耀他有桃花运,要成亲,不就是说这场官司他赢定了吗?不就是说这场官司陆允会翻案吗?呵呵,想得可真美。
“但愿如此。”盛兴昌说场面话。
“一定如此。”萧淙信心满满。
站在盛兴昌身边的盛佩芝,冲萧淙翻了个白眼。
他以为萧淙看不见,谁知萧淙哼了一声,狠狠一脚踩下。
巨痛入心,盛佩芝白眼一翻,死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撒花撒花。
谢谢大家,明天见。
☆、已补齐
盛兴昌沉着一张脸, 命人把盛佩芝抬了下去。
盛兴昌怒极, 淡淡夸奖, “萧侯好功夫。”
萧淙洋洋自得, “本侯功夫一般,不过该出脚时便出脚,当机立断, 绝不犹豫。”又教育盛兴昌道:“盛尚书, 你这个儿子真该好生管教了。他向本侯翻白眼之时, 难道没有想到本侯又不是他亲爹,不会惯着他,反倒会狠狠教训他?”
盛兴昌带着怒意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不予回答。
萧淙也不生气, 笑吟吟的招呼,“三位大人, 开始审案吧。”
韩克忠下令提审犯人陆允。
陆允是重要人犯, 手上有手铐, 脚上有脚镣, 走路很慢。
盛兴昌其实知道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 毕竟逞一时口舌之利,并没有实质上的好处。但他也是被萧淙一再挑衅,给气得狠了,阴沉笑道:“萧侯,你看到你未来岳父跪在堂前, 不知作何感想?”
萧淙年轻气盛,一拍扶手站起来了,“韩大人,李大人,我岳父被酷刑逼供,受了伤,劳驾两位给把椅子,请我岳父坐着讲话。”
韩克忠:……
李大元:……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刑部大堂,三司会审,不是你家请客吃饭……
韩克忠和李大元是为难,洪都御史却是生气。
堂上明明坐着三位大人,萧淙只和那两位说话,当他洪怀祖是死人么?
“大堂之上,从来没有犯人坐着回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