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但这几天来,这辈子最糟糕的事她都经历过来了——都说除去生死无大事,枫黎在受了惊吓见了血之后,还真就懂了这大道理,不就是为了保命而不得不在名义上叫一句“对食”嘛,没什么了不起。
再说,按枫黎现在想来,就算出了宫再嫁人,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自己结亲的男子别说是相爱了,就是相识都是难的,那样的话,好像和在宫里结对食也没什么差别。除了陈司公这人心狠手辣了些、话少了些、爱嘲笑她了些,其他好像也对她不算太坏。
既然如此,那何必浪费心神想那些有的没的,顺其自然吧。
唯一她想知道的,就是陈焕会不会介意她在宫里胡乱承认这回事。
所以她顿了顿,问道:“司公可介意我承认了这事?”
陈焕:这话不应该是我问的吗。
他“呵”了一声,仿佛真的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咱家有什么可介意的?”
“毕竟我只是个痴-傻的下等宫女啊。”枫黎这几天神经放松了,逐渐恢复了以往的性子,想起陈焕总是笑她痴傻,便偷偷的加重了“痴傻”二字。
陈焕见她神色自然,真的没有半点不悦,他并不认为枫黎能把神色掩饰得这么好,也不认为一个女子真的会为了讨好他而故意到这般程度。
所以……她恐怕连他们这等人与正常男子有何区别都不知道吧!
十二岁进宫,又一直在那么偏远的浣衣局……多半是真的一知半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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