污,也不知摔在了哪个泥坑里头,宁寻扫了眼给她让了个位置。她母亲还有口气,而她自己抱头大哭。
“快快快让人灌下去。”甲乙道。
几个人将药给她灌下去,十安松了口气,宁寻站在她身后,摸着她垂到腰际的大辫子一言不发,眼神晦沉的厉害。
从上往下看,能瞧见她挺翘的鼻子,苍白的面上鬓发贴脸,水润带着湿气,脆的如同他钟爱的肃州白瓷,也像他种的药草,开出来的花娇柔一朵,轻轻一折。
十安莫名觉察到些许威胁来,左顾右看后被宁寻圈在了怀里头,他说:“外面下雨了。”
雨珠打在积水上,一刹那开始嘈杂聒噪起来。
十安只感到他身上的温度传来,隐约让人发热发烫。
“谢谢姐姐,谢谢大夫。”
正想着这些时求上门的小姑娘给他们磕头,真情实意,脑门都磕出血来,落在甲乙这几个大男人眼中可怜极了,于是代替了宁寻客气道:“咱们学医之人,自然要救人。更何况你也付钱了。”
“这可没救完,先不必谢,等雨停了咱们把她抬到医馆去。”春夏道。
宁寻不置可否。
到了下半夜几个人回去,十安原本是想要回自己的小院子,谁知道出了这样的事,最后还是乖乖地在回春堂后面住了一晚上。
……
天不亮医馆就有人醒。宁寻要给她煎药,药汁翻滚,天色朦胧,他穿着一身素面潞绸道袍,檐下雨珠滚落,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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