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也不会查了,你不要再说了。”
“你既然不想听那为何不愿意选择信任我?!”
她失控地将自己压抑的愤怒与失望全部化作这一句爆发出来,她抓着他的双肩,将他按到墙上,双眸里盛满了她心中所有的情绪。
“你为何不信任我,想要知道什么,你直接来问我,我绝不会瞒着你,你想要什么,便直接跟我说,能给你的我一分也绝不吝啬,我真心实意,将自己一颗心捧到你的面前,也从未想过要从你这里得到什么利益,我只想要你信任我,我们互相喜爱,忽然尊重,安安生生的过日子,明明是陛下你先说喜欢的我,我才会交出自己的真心,可是你是怎么做到,在交出自己心意的同时,还能够保持着无时无刻的怀疑,难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所谓的爱意?还是,这只是你骗我跟你生孩子的手段?”
沈泽放下捂住自己耳朵的双手,双手手想要触碰却又不敢触碰地停在半空,他使劲地摇头道:“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骗你,我是……真心喜欢你的,一开始就是,从见到你的第一面就是,是因为太喜欢你了,所以才想了解你更多更多……”
他自己说的时候,便感受到了自己话语中的无力,他确实是怀疑的,可他不敢承认。
“陛下所谓的喜欢,便是无穷无尽的猜忌吗?”谈飞雨闭了闭眼睛,随即睁开,眼中已无方才的满溢各样情绪,而是死寂的漆黑,犹如一潭死水。
“臣……已经受够了。”
沈泽的双手僵硬地停在空中,谈飞雨那句“受够了”,仿佛是一柄锋利的剑,狠狠地贯穿了他的心脏,叫他一阵阵地窒息,他颤抖着嘴唇道:“朕不要听你说这样的话。”
谈飞雨放开他的双肩,后退两步,说道:“今日不妨就将一直瞒着的秘密告诉陛下好了,原本,我是想要等到废除经商之人不可参加科举的律法,能够光明正大站在陛下身边之后再说的,您知道臣和谢永走投无路的时候,去做过什么吗,我们两个,一起经过商,在那之后,才有钱参加的科举,陛下现在知道了,不知道陛下准备怎么惩罚臣的欺君之罪与违背律法的罪?”
这一瞬,沈泽终于明白了之前她做那一切的目的,原来她是为了自己,并不是为了和谢永贪敛钱财,她……都是为了自己才会去做的。
他感到双脚有些无力,整个人靠在墙上在得以没有瘫软在地,他摇着头道:“不……朕不会罚你,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朕会保住你的,今后朕也会和你一起……”
“陛下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至于今后……我想不必了,谈情感的事情……结束吧……我已经累了,我记得陛下曾经说过,不愿意让孩子的母亲拥有太大的权利,明日,臣会将所有的兵权交上来,其他的,算了吧。”
谈飞雨说完便转身离开,沈泽忙追上去,却只是摸到了一片她的衣角,随后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耳边不断回响这她那句算了吧。
她一定是是真的对他失望了才会说这样的话。
他觉得,今后的自己再也抓不住她了。
怎么办啊……
“陛下,您怎么在地上?地上凉,您快起来。”
沈泽像是抓住了救民稻草一般,抓住了邵常侍的手,哭着求助地看着他道:“书容,怎么办,她这次是真的对朕失望了。”
邵常侍从未看过陛下这幅无助的样子,他心里产生了极大的震撼,没料到谈大人竟然能够让拥有强大心灵的陛下变成这幅模样,陛下这回是真的栽了啊。
他强装镇定地将人扶起来安慰道:“陛下,您先别慌,这小夫妻两个吵架是很正常的,这次谈大人肯定也只是一时生气,等过几天气就消了就好了。”
沈泽不住地摇着头:“朕能够感受到,她这次和以前不一样,万一,她真的要离开朕,朕怎么办?”
“陛下,不会的,您忘了,还有小皇女呢,谈大人对小皇女的喜爱谁都看得出来,她又怎么会舍得离开呢,况且,退一万步讲,即便是她要离开,可她身为朝廷命官,若是没有陛下您的圣旨,她又怎么走得掉?不是吗?”
听到这一番话,沈泽心理总算镇定了三分,可内心深处的不安却怎么也无法抹去,他脑海里不断在回想,她说,以后不谈感情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书容,把孩子抱来。”
邵常侍赶忙叫奶爹把孩子抱了过来,随后沈泽紧紧将还在抱在怀里,许久不放开,在这个时候,也只有孩子能带给他几分安慰。
而另一边。
谈飞雨骑着马恍惚地出了宫。
空寂的街道衬托得她孤零零的。
一路上,她觉得得自己的心脏沉甸甸的,仿佛胸腔被胶水给糊住般的难受,她觉得自己需要狠狠的发泄,否则绝对要被这般憋闷的感觉逼疯了不可。
天色渐晚,她甩着马鞭,用最快的速度奔走而去,随后来到了谢永家门口。
陈玉已经离开了,谢永家的大门敞开这,门口自己摔碎的酒壶残渣还在,而谢永则是洗地坐在门槛边上,脚边放着许多酒瓶。
谈飞雨走过去,弯腰拎起一壶酒狠狠地灌了一口,然后坐在了谢永旁边,
“谢永,我舍不得我女儿。”
谢永一口酒喷出来,呛得几乎肺都要咳出来了:“我去,你要搞死我直说啊,不要这么冷不丁的来一句,什么时候的事儿?你那个心上人的?”
谈飞雨抬起酒壶喝了一口:“今天满月了,改日一定带来给你看看。”她半句不提心上人的事儿,直说自己的女儿。
谢永虽然有五分醉了,脑子里却也没有停止运转,她在猜测,到底是什么人,能够让谈飞雨和他连孩子都有了,却半句不提娶人家的事儿?
当今陛下也恰好刚刚生了,再加上最近京城中关于两人不断的传闻,难道……
若真是这样的话,这一切似乎也就说得过去了,换个角度想,若她是皇帝,那看上了谈飞雨,那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今日谈飞雨为何突然这么生气,陈玉突然被叫离开……这十有八九,陈玉,是宫里那位派来的吧。
当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两人无声也无任何活动地开始喝起了酒,直到喝完了,醉了,便席地一躺,互相挨着睡着了。
第二日清晨的时候,是准时的生物钟叫醒了她。
谈飞雨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顿时感觉头轻脚重,这才发现自己似乎感染风寒了。
她踢了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