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小花,你要记住,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你一定要选一个真正爱你的夫婿,他不能仅仅只是爱你的容貌。”
君夫人一个女人,都她这娇艳的模样给打动了,忍不住又开始唠叨起来。
君夫人这话是没说错的,冉轻轻也很认同这句话。
但君夫人却有些矫枉过正。
女孩子都喜欢俏丽的颜色,深红,浅碧。
从前,若非重大节日,冉轻轻将自己打扮一番,便会被君夫人念叨许久。仿佛她将自己打扮得漂亮,就是要去勾引男人似的,难道她打扮得好看,不能只是为了让自己开心?
冉轻轻不愿意再听她唠叨,只好捂着额头装病,她皱眉道:“姨母,我头有些疼,想去书房静坐一会儿。等宴会时辰一到,再让秀儿来喊我吧。”
君夫人还以为她是真病了,连忙道好。今日,她与冉轻轻说了很久的体己话,因为冉轻轻心里的芥蒂已经化解了,于是又开始了老生常谈。因为丈夫宠爱小妾,她一直认为容貌艳丽的女子都是祸水。偏这个她从小就捧在手心里呵护的孩子,也长着一张祸国妖姬的脸,她总害怕冉轻轻日后也会仗着自己的美色去祸害他人。
冉轻轻为了躲姨母,只好也躲来了书房中。
殷华侬见愁眉不展,脸色瞬间阴沉,“你若不喜欢她,便将她赶出楚王宫,何必要每日忍着!”
冉轻轻心里藏着的秘密,不能跟他说,只能叹气:“哎,她也是个可怜人!”
殷华侬见她不想多说的样子,也将话题扯到了别处,“今日是你的生辰?还是楚君的生辰?”
冉轻轻摇头:“都不是!”
“都不是?那你打扮这么好看干什么?”殷华侬长臂一勾,将她拉到怀里,“不行,唇脂的颜色不太好看,过来我帮你擦掉。”
冉轻轻抬眸愣怔了一会儿,心想,你不是只会杀人吗?怎么还懂得品鉴女子妆容?
心念一转,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她就被堵住了嘴。
大概这唇脂在他眼里真是好吃不好看,否则他怎么会吃得满嘴都是?
过了几盏茶的功夫,他才餍足的放开冉轻轻。
冉轻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深叹气:“好好的妆容,都给你毁了。”
殷华侬对自己捣乱的成果很满意,他又接着问:“今日宴会,可是有什么重大节庆?”
冉轻轻紧张的摩挲着裙摆,手心里都是汗,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你保证不许生气,我才说。”
殷华侬这会儿心情很好,什么话都好商量:“嗯,我保证不生气。”
“今日宴会,父君要为我重选夫婿。”
☆、相亲宴
楚君派人来接冉轻轻去赴宴。
冉轻轻出门后, 坐上了马车。从云裳宫到元宾楼并不远,若在平时, 她完全可以走路过去。
可是这会儿, 她真有些走不动路了。
殷华侬得知她要去参加相亲宴,也遵守了承诺, 没有生气。‘
只是,他听完后愣了好一会儿, 像是在控制自己的情绪, 又像是在想什么坏主意。
冉轻轻觉得不对劲,拔腿想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后来的事情, 她却是想都不敢再想。
她一直在哭, 哭了很久, 殷华侬抱着她哄了又哄, 冉轻轻最后哭得太累,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她不排斥与殷华侬做那样的事,但他这个人动了嘴之后还要动手, 没轻没重的。
冉轻轻知道他也不是故意的。
殷华侬就算受了伤,每日天不亮也要起来操练,一身蛮力已经养成。他其实也在努力克制。可即便是他努力在克制,她也仍有些受不住。
马车上, 秀儿眼睛红通通的, 她刚才给公主换衣服的时候,看到了公主身上的痕迹,心想着那齐王当真是禽兽不如, 竟然千方百计的来折辱公主。
“公主,你别怕,君上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秀儿说着说着,眼泪便哗哗的流出来了,“咱们就算是被他杀了,也好过被他一口一口生吃掉。看来传闻说的果然没错,齐王当真喜欢生吃人肉。”
冉轻轻倏然一顿,原本泫然欲泣的水眸,忽然闪过一丝疑惑。
等等,秀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虽然她脖子上伤是被齐王咬,但他的目的真不是为了活吃人肉!冉轻轻一张脸憋得通红,却又不好跟她详细解释。
“秀儿,齐王的事,你不许告诉父君。”冉轻轻只能含含糊糊的这么说。
殷华侬不愿意她参加这个相亲宴,她自己也不愿意!她一心等着嫁给殷华侬,一点也不想见那些莫名其妙的男人。
三个月前,楚君邀请各国才俊来楚国参加相亲宴的时候,九国王公贵族和青年才俊都觉得他是在开玩笑,连独孤皇室的人都写信来询问,问他是不是借着相亲宴来谋划别的事。
楚君向来低调,尤其国后病逝之后,更是性格孤僻,他几度拒绝了与其他国家联姻,宁可让后位空悬。后来,有些到楚国来访的使者们,偶然见了冉轻轻一面,回国之后都纷纷向众人道,那楚国公主乃当今天下独一无二的绝色美人。
楚君却将这个女儿宝贝得紧,别人想见一面都很难。
那楚国公主究竟有多美,更加成为了令人津津乐道的话题,见过的人都赞不绝口,没机会见的人更是觉得楚国公主很神秘。于是,所有接到邀请函的家族全都激动不已。有了楚王的邀请函,他们家族中的青年才俊就有机会赢取楚国公主。就算不能迎娶楚国公主也没关系,因为能被楚君看中,被邀请去参加那个相亲宴,就已经是值得向所有人炫耀的谈资。
冉轻轻根本不知道这个相亲宴究竟引发了多大的轰动,她只是在发愁,姨母为她精心准备的妆容也被殷华侬毁了,那条微微露肩的裙子也不能穿了,她嘴唇被殷华侬给咬伤不知道会不会被人看出来。
她睡了一觉醒来后,发现时间已经来不及,只能随便找一件玫红色的裙子替换上,因为她只有这件衣服领子最高,可以遮住脖子上的痕迹。
下了马车,冉轻轻一时腿酸,险些站不稳,多亏了秀儿机灵,及时扶住了她的胳臂。
冉轻轻暗暗发誓,她以后一定要学会对殷华侬撒谎。有些事情,该瞒着他的还是得继续瞒着,否则吃亏的只有她自己。
整个相亲宴,最尴尬的人应该是修凌云,他如今是楚国的丞相,这一次宴会上,九国青年才俊汇集,他绝对不可能缺席。可是楚王宫内人人皆知,他曾是冉轻轻的未婚夫,于是大家一看到修凌云,都觉得他头顶的绿幽幽的一大片,已是亭亭如盖。
这件事发生得不算突然,修凌云心情失落,喝了不少酒,然后在角落里休息。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