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巴巴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他未着上衣,就这么淡淡地站在她面前,“我也想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昭夕:“……?”
不是。
这里好像是她家?
他一个大男人和她共处一室——还是浴室!一言不合就把上衣脱了,还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酒精麻痹了人的神经,也令她口舌笨拙。
脑子里明明有无数念头一晃而过,最后却什么也没抓住,只剩下了感官还在运转。
条件反射,她抬头怔怔地望着他。
明亮的灯光下,程又年像一尊雕塑。
想说的话不翼而飞,她张了张口,一个字都说不出。
好多年前,在昭夕还是个小姑娘时,曾陪同妈妈去看艺术展览。
妈妈看得很专注,但她还只是小孩子,尚且不具备那么高的艺术审美,无法在一幅画、一件艺术品前流连忘返。
闲不住的她四处乱蹿,这里摸摸,那里瞧瞧。
最后停在了一尊雕塑前。
那不是泥塑,也不是陶塑,大概是某种金属制品,在充沛明亮的房间里光泽流转,线条冷艳。
整座雕塑比小小的她高出大半截,她得很费劲地仰起头来,才能看清他的全貌。
时隔多年,已然记不清具体细节。
但那种印象深深地烙在了脑海里。
那个男人拥有西方审美里最崇尚的男性特征——
高大,强壮。
五官分明。
每一寸起伏的线条都充满力量感。
无比英俊。
她的视线自上而下,迷茫地在雕塑上打转,虽不知哪来的吸引力,但就是移不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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