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庇护的不是一代,而是千秋万世。”
李舟阳垂首,把话听进去一些,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姬洛,我伤了我师父,又为了,为了……哎……弃他不顾,我身上全是他的血,他甚至有可能会死。我万死难辞其咎。我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会过不去这个坎,我……我心里很……很……愧疚。”
成汉虽亡,但根骨尚在,李舟阳这几年被养出了锋芒贵气,他的人和他的剑一样,实难摧折,能以如此温柔茫然的声音说出愧疚,可见心中苦楚难受更胜于言语百倍。
姬洛第一次听他一口气说那么多话,却生不出半点调侃的兴致。于是拽着马鞍上的绳子一拉,扯下一瓶葫芦酒,向后抛去:“拿着!”
李舟阳盯着掌心的物什发神,这葫芦瓶常见,但瓶身上的凹痕却不常见,深深浅浅没一块好皮子,显然是人为。他知道不是姬洛干的,好奇问道:“你哪儿来的酒?”
“从绵竹一个老士卒身上掉下来的,可能备着是为了最后一战壮胆,只是没想到有人趁夜开了城,这仗不打已经输了。”
姬洛说来十分平静,可李舟阳却觉得并没有那么简单,眼前这个人不贪酒,也不会做一些无用的闲事。于是他将酒葫芦翻来覆去又仔细看了一遍,这才发现上面凌乱斑驳的痕迹是密密麻麻重叠的“正”字。
一个老兵无聊刻字会为了什么,当然是数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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