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着男人之前对他恨不得宠上天的态度,他拼命想要给男人的态度找理由。
也许男人今天累了,所以才冷淡的呢?
这样想着,江画的委屈才稍稍淡去了一点。
他鼓起勇气,想要再给男人一次机会,于是便伸出手,抬头看向一旁半蹲着的男人。
“抱。”
听着江画的要求,沈臻至微微一愣,随即无奈道;“崽崽,这样不合适。”
听到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回答,江画原本压下去的委屈顿时又重新涌了上来。
男人变了,变得不喜欢他了,呜。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沈下惠营业的一天。
☆、养崽崽的四十八天
两人就这么一路无话,出了公寓门, 到了外面。
司机早已在门口等候, 即使见到自己的雇主身旁跟了个神情低落的漂亮少年, 哪怕心中翻涌, 面上也岿然不动。
他看着少年与之前玩偶同款的背带裤(江画自带初始衣服),再看看老板难得换上的深色休闲装, 沉默一瞬, 便十分有眼色地为还在僵持中的两人拉开车门。
沈臻至正要上车, 少年却气呼呼地朝前一步, 越过他就坐上了车。
看到少年这动作,司机默默地看了一下沈臻至的脸色,沈臻至面色依旧平淡, 在看到少年这种不给面子的动作时,唇角还稍稍扬了起来。
看沈臻至这样子, 不仅没有半点生气,甚至还有点乐在其中的意味?
司机:……
他好像明白了什么。
不敢询问少年的身份, 也不敢掺和进两人之中, 司机默默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等待沈臻至的上车, 待两人均上车后,他才关上车门, 坐到了自己的驾驶位上。
一路上,他都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望都不敢朝后视镜里望一眼。
但即使他并没有任何想要偷看的意思, 可身后却总是传来阵阵声音。
江画看着与他隔有一定距离的男人,心中又气又委屈,早习惯沈臻至对他无条件宠溺的他,对于自己因为变大而面临失宠的困境又气又怕,既生气男人只馋他的小翅膀,又害怕男人真的不想要他了。
想到没有男人时时刻刻把他抱在怀里哄的画面,江画眼眶一红,委屈地瞪了身旁的男人一眼。
气呼呼地哼了两声,男人依旧没有朝他靠近的动作,被宠坏了的江画按捺着心慌,自己凑了上去。
他悄咪咪地朝男人的方向挪了挪,随后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正拿着笔记本在上面将一些不太重要的工作事务处理着,沈臻至却发现,自己的衣角被少年扯了扯。
他稍稍侧头看向少年,少年也不回避,就这么直直地瞪着他,似乎是气狠了,少年湛蓝色的眼眸竟隐隐泛着水光。
看着少年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沈臻至不禁思考,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少年心思敏感,也许是察觉到了早上起床时他的反应,对于这种反应,少年应该是生气而羞恼的,那么这样的委屈从何而来?
一直以来将工作当成第二伴侣,感情之事一窍不通的沈臻至对于少年一系列的心理变化十分疑惑。
但哪怕想不到,看着变得和他一般大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变化的少年,沈臻至还是下意识地选择去哄少年。
他停下工作,偏头询问少年:“崽崽怎么了?”
被男人这么一问,江画原先强忍着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他忘记了司机的存在,气呼呼地看着男人,委屈地抿着唇。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一直假装自己不存在但因为车内空间过小还是将一切都听进去了的司机:!!!
并不在意司机的反应,沈臻至看向少年,轻轻皱了皱眉。
“崽崽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被这么一问,江画简直有好多话想说,但那些话都太过直白,理智稍稍回笼的江画看了看前方还在开车的司机,话到了嘴边却硬生生将其压了下去。
但就这么不说,他也不甘心,因此纠结半晌,才说出了最直接也最重要的原因。
“你、你不抱我了……”少年紧抿着唇,明明是一副生气又委屈的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紧张而又小声,似乎是因为不好意思让别人听到一般。
听到这个原因,沈臻至不禁愣了一下,他看着面带委屈,觉得自己话中没有任何不对的少年,关上电脑,将其放到一旁。
随后,他用左手,握住了少年因为紧张还在拽着他衣角的右手。
被男人的大手那么一罩,在感情传来的同时,温热的触感也让从起床时再没碰到过男人的江画感到一阵惬意。
还没等他惬意两秒,男人便开口了。
“崽崽,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大人,不能再像之前那样随便做事了,之前你还小,我怎么对你都没关系,但现在不行,明白吗?”
沈臻至说了长长一串话,可江画却半知半解,只听明白男人依旧坚定自己的想法,不喜欢自己了。
这样想着,江画心中原先被男人的主动握住手而安抚好的委屈,又迅速蹿了上来。
对于与男人相处的思想还停留在昨天之前的他,心中那股气又上来了,他不管那么多,见男人依旧坚定自己的想法,便气哼哼地伸出手,抱住了男人的一只胳膊。
沈臻至一愣,随后便有些无奈。
看着眼睛都气红了的少年,他下意识便想要安抚。
“崽崽别生气,是我错了。”沈臻至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被少年紧紧挽住的手,随后便朝少年道了个歉。
也许,真的是他疏忽少年了,少年生性敏/感,对他一点点态度的转变都抓得十分敏锐,给少年找着突然反常的借口,沈臻至看着依旧紧抿着唇看起来很是委屈的少年,下意识就想哄他。
“等回去后,我就抱崽崽好不好?崽崽想我抱多久,我就抱多久。”
听到男人温和的认错以及许诺,委屈得不得了的江画才勉勉强强压抑住了心中的委屈,变得开心起来,他依旧将男人怀中的胳膊抱得很紧,仿佛生怕他一放手,男人就跑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