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兜头罩下一小盆发烫的热水,弗林特发青的脸色才渐渐转回来。
“不会的,我没那么脆弱。”弗林特坐在板凳上,一只手接过木盆,把衬衫外侧的武器绑带卸下,它落地的声音有不小的动静,背带的皮鞘里藏着武器的可能性可想而知。
猎人解开几颗扣子直接把衬衫撸下来,水流顺着下颌线和胸腹流入裤腰,他又给自己掀了盆水,冻成淡紫色的嘴唇也缓慢恢复了血色。
何塞蹲下/身,拿指尖戳了戳弗林特眉心。“你的眉头又皱起来啦。”
何塞不爱说话的恋人没有因为他的这个动作而产生什么变化,弗林特表情淡淡的,也许是因为暖和过来了,他的碧绿眼眸清澄无暇,目光投向何塞时带着一丝丝难以被察觉的落寞。
刚走进门的时候,猎人那副阴沉的表情何塞不觉得自己看错了,他猜测如果时间回到他们刚刚见面的时候,面具后的弗林特应该就是那副样子。
可何塞依然把弗林特紧蹙的眉宇抚平,贴近过去吻了吻对方沾湿的眉间,用一条毛巾盖住他们头顶。视野发暗,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何塞把注意力从弗林特胸腹上已经止住血的伤口上转移,这些伤显然是刚刚留下的,它们不是简单的擦伤而是利刃留下的伤口,即使何塞不谙此道,他也能看出下手的人对力道的拿捏和造成伤口的大小都有相当程度的游刃有余。
以此来推理,可以想象弗林特被贝利亚夫人带走后这几个小时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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