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些文官言官,真是莫名其妙的:只要遇见可打或不可打的仗,就会兴奋激动得不得了,知晓他不爱看奏折,就在大早朝上慷慨陈词。
那真是他如何都不能理解的事情:四叔用过的分量最轻的杀敌的刀枪剑戟,累死他们都拎不起来吧?就那样,还好意思对军务指手画脚?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那些人怎么就那么不识数还那么胆儿肥?
“我明白了。”皇帝转头看住孟观潮,“这就批折子。”语毕就去拿笔。
“看都不看?”孟观潮蹙眉。
“嗯……要看的。”皇帝取过那道折子,跳下地,踢踢踏踏的跑向里间。
孟观潮叮嘱一句:“少吃糖。”
“好!”
孟观潮顺势加一句:“注意仪容。”
“不!又没外人。”皇帝答的干脆,想着他此刻的脸色,一阵嘻嘻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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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孟观潮先后见了几个心腹,将西北相关的桩桩件件事宜安排下去,忙完时,已到寅时。
今日没有朝会,辰正到宫里即可。
没事可忙,在这种日子,反倒是煎熬。
背部的骨骼之间似是旋着小风,血脉之间似被填入了泥沙冰渣,被粗暴的手蹂/躏着,牵连的左边手臂僵硬迟滞。
耳鸣已有缓解,头疼还在时时发作。
他起身踱步至廊间,望着淅淅沥沥的夜雨。
不知过了多久,谨言匆匆而来,行礼后道:“方才宫里派人来传过话,说太后娘娘今日身子不适,皇帝要侍疾,大抵申时就没事了,太傅要是得空,申时到南书房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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