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药人之事,你还哭鼻子来着。”
李霑想了想,道:“我现在也挺想哭的其实。”
任歌行笑了,拍了拍他的后背,道:“这样很好。你想弄清这件事,任大哥可以帮你去查。”
李霑低着头,道:“任大哥,你为什么这样帮我?”
任歌行道:“我是你义兄嘛。”
李霑沉声道:“多……”
“不必说谢,或者你要是想表达谢意,可以给我升个辈分,认我当干爹也行。”
杨晏初在旁边溜溜达达地走,接了一句:“那正好给我也升个辈分啥的。”
三人对视一眼,一齐笑了出来。
他们在兖州住宿的客栈楼下大堂是沽酒摆宴的酒店,每日中午大堂的固定一隅都会有些表演,昨日是姑苏来的小娘子唱的评弹,今日是个说书的。说书的这一行也讲究个故事新鲜,任歌行上楼的时候只听了一耳朵: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边厢红头鬼正看着这邪谱看得兴起,心内狂躁热气上头,浑不觉体内经脉倒行是内力乱窜,这浑身的精血啊一点一点就被熬干了,这红头鬼一开始是脑门通红,练着练着,他手边没镜子啊,看不见自己从脸到脖子血红成一片啊,血都跑进人皮里啦!再练,再练!”
惊堂木一拍,嗒然一声响,听众有的被突然一声响动吓得一哆嗦,那说书先生瞪着眼睛道:“等到此人觉出不对,这浑身的血就已经一滴都不剩了,你打眼一看,血全都在人皮上哗哗地流,他这回傻眼了,是又怕又恨,恨这个给他邪谱的人恨得是咬牙切齿,心想得了,我是活不成了,我活不成了,黄泉路上,不知道这牛头马面黑白无常收不收一个血皮魂儿,得了,我拉几个垫背的吧,一念至此他就冲出了练功之地跳上了房顶,这气血——哎呀,没有血了,反正是一时间怒气上涌,跑得这个快啊,比那当年的鼓上蚤时迁也不差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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