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在天台里吹冷风。

苏小年抽抽鼻息，将意识拉回，程北的眼睑微微一垂，褐色的双眸在夜色里深邃无法捉摸，他咬着嘴角，心里想着，是谁才让程北，心情不好到抽烟。

那人在程北的心中，一定很有分量吧。

“你不要抽烟了好不好？”

他小心翼翼地拉扯下程北的手臂，轻轻地晃动道，“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

“好。”程北掐灭手中的烟。

反问道，“你怎么没有睡？”

苏小年：“我睡醒了，发现你不在屋子里就出来找你啦，你明天不用办公吗，怎么还不睡呀。”

“等我？”

“没、没有。”苏小年惊恐地摇头，“那个就是想着问问你，我变成人形后还可不可以跟你睡一屋。”

程北的呼吸一窒，他今天一整天都在特意地遗忘这个问题，谁想到一心黏糊在自己身边的小家伙会主动地将这个话题给抛出来。而他还不能不回答。

他心情略有些许地浮躁起来，小家伙白白嫩嫩的模样，可爱极了。

就怕有一天，他会把持不住。

他可不想在小家伙懵懵懂懂时，做那种没有底线的事情。

“楼下有空屋，明天收拾后，以后你就住那里吧。”他嗓音淡淡的，一边说一边揉一揉那头柔软的头发。

细密的发丝从他的指缝里溜走，手掌心下的小家伙懵然地瞪圆眼睛瞅他，里面布满不可思议，接着雾气蔼蔼地漫起水光。

良久，他听到小家伙用又软又委屈地声音问：“不、不可以跟你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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