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我能替她受了,我早就拿命替孩子抵了。
梁京闻言,哭得歇斯底里。
她谁都不该欠,唯独Elaine。Elaine要拿命替自己抵,那梁京拿什么还报她呢?
至此她明白了,她只要好好的,不发作,对于奶奶的治愈力有多大,是宽慰,也是宽宥。
如果Elaine于梁京来说是根,圆圆汲取着奶奶,才有着积极生长向上;那么旁余人,于她就是细枝末节。
必要修剪砍伐的话,她也是愿意的。
譬如章郁云这事。梁京原想和Elaine好好谈一次,谈梦中人与眼前人恰似一面,谈她近日又频繁做那些梦了,但是,Elaine,你不要急,我没什么不好,是真的。相反,我平静了许多,能从
梦里平和的醒来再平复入睡。
是真的。
她原本想这样和奶奶谈的。如今,思来想去,作罢了。
纯粹不想老人家再担心,乃至吃心。
梦再逼真,终究不是事实。
即便椅桐真是她,可是她不是椅桐。
梦中人也只属于梦中她。
何况,那一世已经烟消云散。
末了,她问自己,云烟又到底是否真实存在?
她拿什么去说服周遭人,以眼泪?以心跳?
*
次日,早上不到八点梁京就爬起来了。
开车载陈妈去菜场买食材,回来再帮Elaine洗那套白瓷宝相花的餐具,餐桌换了新的桌旗,瓶皿里也水养了新的鲜切百合花,Elaine让梁京把百合的花蕊全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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