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一时半会儿估计出不来,得给她准备点洗漱用品。
结果在帮常青收拾东西的时候,他在常青的床头柜里发现了一瓶药,傅秋谷蹙着眉头看上面的说明,那是一种治疗焦虑症的辅助药物,看样子已经被常青吃了一半了。
他思量片刻,然后扔下装着洗漱用品的包,将药瓶揣进兜里便疾步离开了。
常青非常不喜欢这种密闭的空间,这总能让她想起爸爸死时的画面,可她又控制不住地总去想,没办法,她只能不停地用后脑勺去撞墙,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中间她被提审了一回,按照之前傅秋谷嘱咐的,她原原本本将自己做过的事情细数了一遍,包括割掉死者手指带回国埋进父亲的墓地。
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她是凶手,可也没有证据能证明她不是凶手,状况一度僵持在这里。
未免说谎,之后常青就遭受到了审讯惯用手段“车轮战”,炙热的灯光烤在她的脸上,警察针对一个问题翻来覆去地问,并且还将时间线打乱让她复述,试图找出漏洞。
常青被折腾的浑浑噩噩,原本就疲惫的身心已经到达了一个临界点,就连警察都发现了她的异常,她出现了自我虐待的倾向。
最开始是咬破嘴唇,抓挠手背,到后来常青开始焦躁,不安。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将自己的手铐收紧到极限,等被发现的时候,她的手已经胀成了青紫色。她用指甲去掰审讯椅上的螺丝冒,指甲被掰的鲜血淋漓。她在用一切力所能及的方式伤害自己,似乎这样她才能获得一丝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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