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
到达站台的人,只有他一个,曾经他是运气最好的那个。
其实最终抵达的玩家,有七位。他来的最晚,来在最后,也来在不合适的时间里。
没有遇见其他玩家,只有一个黑风衣的身影,伫立不远处打量着列车,浅金色的发月色下流动着光华。
他以为其余人已经通过佛龛离开,于是勉力上前急切询问那人佛龛的位置。
在车上,那人回答。
毫不设防,这世界里谁都可能撒谎,唯独眼前男人没有撒谎的必要。
他带着疑惑走进车长室寻找。
身后却响起一个莫名阴凉的声音:“您在做什么,客人?”
他仓皇回头,见车站上的列车员冷冷盯着他,眼睛已经完全转变成红色。从头顶开始,肌肤居然人皮套般从中裂开。露出没有五官,泛着油光的黑皮,张开的口像腮鳗。
“阿,果然不行。”最后,他听见瓦修说。
血渗入雪地,就像浇上的热油,一层层,化开了冰雪,消融了凹凸不平的石板路,层层大理石下,裸露出的齿轮环环相扣,机械飞速运转。
血滴在金属件上,像是有规律的心悸,巨大的金色齿轮猛地跳动了一下。
没有人看见。
这注定不是个平静的夜晚。
吱嘎——
招待所里,有门被轻轻推开。
白鹤宜带笑开口:“我们配合的很好。”
“女人只能添麻烦。”略带沙哑,黑暗中有人回他。
白鹤宜:“你知道她们对我有用,不论是做刀,还是……当挡箭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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