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可观,温穗走过时听到他们哭诉的几句话。
“求求大家好心给点钱,让我们去救我们的女儿吧。”
“她才十八岁,她不能坐十年牢啊!”
“我们现在身无分文,没有家,求求你们发发善心吧。”
“.…..”
悲痛的,毫无尊严的乞求,如这场大雨,给人心里蒙上一层灰霾。
回到出租房,温穗先去阳台把衣服收了,雨势很大,弄湿了她的睡衣。
关窗前,她把阳台上开得正好的一盆芍药也端了进来。
房东抠门,客厅的墙开始一块块地掉灰她也没管,温穗搬进来前把自家值钱的电器都运走了,唯一留下一台声音很大的老冰箱和这一盆芍药。
二十四桥仍在,波心荡,冷月无声,念桥边红药,年年知为谁生?
花开的芍药是娇媚的,古人称之为“爱情花”,又因为芍药没干枝,有人也说它是“没骨花”。
从前师父说起这些典故,她对这两个奇怪的名字感到疑惑。
现在,好像有点懂了。
晃过神,突然听到有人一声声敲门,从猫眼看外面一片黑暗,不知是谁。
她把手机按到报警的界面,然后才把门打开。
看到来人,她愣在原地。
霍希光全身湿透了,白T被打湿后露出少年清瘦的骨架,大而无神的眼,干涩的唇,在看到她时勾唇满足地笑了。
漂亮,苍白,如鬼魅。
他脚边放着一个不大的行李箱,行李箱上,岁岁被关在猫笼里,看到她激动地喵喵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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