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方远还以为他又中了什么幻象,自从晚上进了那个幻象之后,他就心有余悸。
看到师尊还站在旁边,衣袖动了动,方远安心了不少。
萧子君一言不发,方远想开口提醒他一下,结果他对上萧子君的脸,发现他盯着远处观望,顺着看过去,竟有一个人站在方府的屋顶之上!
那人戴了半边面具,看不清他长什么样,腰间挂了一串三响铃,他只停留了片刻便飞身而去,铃铛声跟着他一起消失了。
方远纵身就要追,被萧子君摁住肩膀:“莫追。”
“师尊?”方远又看了一眼空空的屋顶,“那是什么人?”
萧子君摇摇头:“不清楚,我们先回去。”
折腾了大半夜,回到大院的时候大家还都在熟睡,院子正中间有一颗大树,树干粗到要三人合抱才能将它围住。方远走了一路累了,一推门进来把剑随便一扔,坐在树下,他一抬头,今晚的月亮又大又圆,照的院子里到处都亮亮的。
萧子君关了门,他看着方远问道:“时间还早,回去休息。”
方远仰着头看他,他逆着月光,五官埋在阴影里,看不太清表情,方远道:“师尊睡会吧,我再等会。”
“你等什么?”
“我……看会月亮。”他又补充道:“对了师尊,你把衣服换下来,明日我帮你洗了。”
萧子君转身往屋里走了,冷漠道:“不用。”
方远不知道又哪得罪他了,刚刚不还好好的,这会怎么又不近人情了。
萧子君回到屋里把剑放下,他看着胸口那片濡湿已经被一路走来的夜风吹干了,他手抵在胸口上,神情若失。
方才他见方远哭着蜷缩的样子,心里有一瞬间咯的一下,既未探知幻境危险,也没有做任何的保护措施,就这么闯进了他的幻境里,当时四下无人,他的心神稍差一步两人可能都被困死在幻境里,简直危险至极。
他叹了口气,这个徒弟真是让他费尽了心。
从窗户望过去,方远曲着一条腿靠在树根处,仰着头好像真的在看月亮,萧子君手一挥把屋里的灯点亮,找了一件衣服换上,把换下来的衣服放进盆里,然后拿着剑开门出去了。
他刚走到门口,就看到方远拿着剑在树下挖什么东西。
方远拿剑撅着土,他刚刚一转头看到树根的土有新翻动的迹象,想是宋师兄他们把没喝完的酒埋在下面了,他这么一挖还真给挖到了,整整两坛酒,闻着有点烈,他抱了一坛刚一起身,正好对上萧子君。
方远没想到萧子君换了衣服又出来了,手里抱着酒坛想藏也藏不住了,他只能老实跟萧子君说:“师尊,我想喝一点。”
萧子君见他眼睛微红,不知道是不是偷哭了,他小时候就是一个哭包,再大一点就自己偷偷摸摸哭,虽然现在长大了很久不哭了,但萧子君一见他哭还是会不知所措,他道:“你有伤,少喝。”
方远没想到今晚的萧子君这么好说话,顿时大喜,抱着酒坛就飞上了屋顶,坐着灌了两口酒感觉喉咙辛辣。
萧子君站在原地,抬头看着房上的身影,他背对着自己坐着,一口一口的喝着酒,看起来有些孤寂,萧子君拿了树下的另一坛酒,准备上去陪陪方远。
大门突然被打开,宣闻从门外进来,一进门就看到萧子君抱了个酒坛,萧子君平时生活习惯很好,早睡早起,也不饮酒,他也不喜欢别人饮酒,宣闻难得见到半夜不睡觉还抱着酒的师尊,他一时也惊了:“师尊你……”
萧子君面上闪过一丝慌张,他把酒坛递给宣闻,掩饰道:“你来的正好,方远在屋顶,你给他送去吧。”说完也不给宣闻反应的时间,转身就回房了。
宣闻抱着酒坛愣在当场,他被叶绍蓁拉着去看病,一直到了这个点,他想睡觉啊!
但是他还是飞上屋顶,看方远一人坐在那,走过去坐到他旁边。
方远感觉到有人,他猛然欣喜:“师……”
一转头看到来的人是宣闻,眼里的兴奋黯了一些,他笑道:“师兄,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他没再多说了。
“怎么了?”宣闻与他并肩而坐,“你还以为是师尊?我刚回来,正好碰到师尊,他说你心情不好,让我陪陪你。”
方远喝了一口酒,语气里透着自己也没发现的失落:“是我想多了,师尊怎么可能来陪我喝酒。”
“怎么,师兄来陪你你就不高兴了?那行,我走了,你自己喝吧。”宣闻作势起身要走,被方远一把拦下了。
方远道:“别啊师兄,高兴,我高兴呢。”他举着酒坛伸向宣闻,宣闻笑了笑,举杯碰了上去。
擦了擦嘴角,宣闻问道:“给师兄说说,遇到什么事了?”
“师兄,我正好想问你一件事。”方远突然想起来什么,他转头问宣闻:“平州城有没有什么人长了一双吊梢眼,眉心的位置有一道很明显的竖疤?”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看到这里的小可爱,下章入v了,希望继续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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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俞成穿进一本书里,不仅穿成了朝中反派,还穿在了自己的葬礼上,最惨的是听说皇帝是个暴君。
所有人都以为他诈尸了,皇帝淡定地召见他——
唐渊:今晚你就睡朕这。
俞成吓得腿都软了:臣不敢!
唐渊:你敢说你不敢?
俞成:……
两人同塌,俞成彻夜难眠,唐渊辗转反侧。
俞成:我该如何在暴君手下生存?
唐渊:我怎么追他?
第1章、夜谈(倒v开始)
第1章、夜谈(倒v开始)
吊梢眼, 眉心疤,方远在幻境里很清楚的记住了这个人, 那些杀他父母, 灭他满门的不是别人, 正是平州城的人,而这个眉心有竖疤的人就是为首的那个打了自己母亲两记重拳, 将父亲插/得满身是刀,下令将方家灭门的人, 方远死都记着他。
宣闻缓缓开口:“你说的那人是平州城的门主钟离邑吧?”
“他竟然是门主?”
小酒坛在宣闻手里晃了晃,他说:“钟离邑夺权篡位, 这是各大仙家门派都知道的事情。平州城原本掌权的是钟离邑的叔叔, 即使传位也是传给他的堂哥,可是钟离邑杀了他叔叔,囚了他堂哥, 自己独掌大权, 从一个无名弟子成了平州城的门主。”
宣闻感慨了一下, 这仙门乱世谁又能说的准?
“他做事这样嚣张跋扈,竟然没人看不惯他?”
“看不惯的人多了, 可如今不正是谁的权力大谁就说了算吗,钟离邑近年来勤加修炼,法力平步青云, 其他仙门不想蹚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