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又漏出来。”
窦之远的信息素本来就是SSS级,较普通人浓度指数更高,一针抑制剂能起到的效果只能说也就那样,再加上年轻人火气旺,窦之远现在满脑子邪念,根本不敢保证自己一会儿会做出什么。
不想伤害魏桐,窦之远翻到了抑制剂,把外包装拆开。
“半支,”魏桐忽然道,“就半支,另外半支用我。”
窦之远正在用牙尖撕包装袋,闻言怔了怔,回过头看他。
“我不好用吗?”魏桐棕色的眼睛看着他,“跟那个破抑制剂比?”
那语气,那十足挑衅的小表情……
窦之远撕开外包装,慢慢道:“宝贝,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他将扯开的包装袋丢弃在桌上,一边打针一边慢慢地朝魏桐走来:“半支。”
他将抑制剂用掉一半,露出针管给他看:“不多不少,打完了。”
他把剩下半针毫不犹豫扔进垃圾桶,勾起嘴角,舔了舔雪白的犬牙。
“咣当”一声。
楼上传来了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
楼下宾客谈笑风生,这声动静实在微乎其微。
蓝轩正在发消息,他刚拍了几张自助餐的照片发到朋友圈上,樊天成看见了马上问他在什么地方,为什么不带他去,还加了个“QAQ”的表情。
蓝轩不耐烦回复,正想随便说几句打发,就听见了楼上的这个动静。
蒋苒也听到了,停下了夹广式叉烧的手。
蓝轩想起刚才蒋苒说的那些话,开始替他同桌瑟瑟发抖。
蒋苒叹口气,听见旁边蓝轩狠狠咬了一口手里的小煎包,道:“你们Alpha实在是太恐怖了!”
蒋苒:“……”
其实是魏桐不小心把窦之远一盏落地灯给带倒了,他被窦之远压趴桌子上,动作幅度太大,无意中勾到了地上的电线。
这种小动静谁也没有去管,窦之远正像某种逮住了猎物的野兽,尖牙狠狠刺穿魏桐的腺体。
魏桐用手肘支着自己不软下去,肩胛骨隆起一个漂亮的弧度,后颈纤长,到肩膀处勾勒出一个完美而紧绷的线条。
他的一只手紧紧攥着书桌边沿,指尖泛白,指节突起,整个人轻轻地打颤。
太刺激了,魏桐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腺体处传来细利的疼痛感,他轻喘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有点……想哭。
但他不知道的是,生理性泪水已经从他的眼角滑落下来,挂到了下巴尖上。
窦之远根本毫无道理,带着压抑暴虐的信息素将他包围,两只手像铁臂般死死箍住他,不让他动弹。
“好了吗?”魏桐呜咽了一声,终于有点受不了,他维持着这个姿势,快崩溃了。
窦之远轻抚过他的脖子,纤白五指在他的咽喉处缓缓停驻。
Omega的喉结都不明显,但魏桐纤瘦,脖颈也好看,那里有一个轻微的突起。
魏桐轻轻咽了口口水。
喉结滑动。
窦之远像在抚过什么战利品,五指在他的要害处轻轻滑动,而后将他的下巴微微抬高。
“吧嗒”一声,魏桐的眼泪落在了窦之远的手背上。
窦之远的尖牙刺得更深,最后他轻轻研磨了一下,终于结束了这似乎没有尽头的标记。
魏桐的后颈已经出血了,窦之远怜惜地用舌尖在伤口上轻柔舔了舔。
魏桐的眼泪又滑出来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真的哭了,抬起手背想轻抹下眼角,却毫无力气。
将血迹舔舐干净,窦之远才退开,低声对魏桐道:“怎么样?”
魏桐站不起来,窦之远弯腰,将手穿过他的脊背和腿弯,一把将他抱起,放到自己的床上,才对他道:“疼吗?对不起……怎么哭了?”
他用手指擦掉魏桐眼角和下巴上的泪水,道:“我是不是太凶了?刚才完全克制不了自己,你太香了……”
他低声安慰魏桐:“是真的疼吗?我看看?”
魏桐摇头,他感觉到脊柱上还有那种隐隐的疼痛感,腺体像被灼烧过似的,不过已经比刚才好多了。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好了吗?”
窦之远心底的施虐感没有褪去,不过的那种烦躁和暴躁已经全然不同,他知道是什么原因,完全是因为刚才的临时标记太激烈,勾腾起了他心里最深层的破坏欲,他不敢告诉魏桐,怕吓到他,也怕魏桐再来一次受不住,再说了,刚才那一次已经够让他心满意足,于是餍足地舔了舔自己的牙尖道:“好多了。”
他轻柔地拨去魏桐额前的乱发,站了起来,看了看时间,饭点已经过了,对他道:“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去楼下看看还有什么,不行的话让阿姨给你下碗面?”
“不用。”魏桐现在没有力气,什么也吃不下,虽然不愿意承认,他刚才真的有点受不住,窦之远的信息素确实很强,他在此刻才真真正正体会到A和O的差距到底在哪里,据说终身标记跟临时标记完全不是一回事,相比之下,临时标记完全就是小打小闹,不管是不是真的,面对窦之远信息素的那种压制感,他开始有点怀疑自己。
“真不用?”窦之远笑了一下,“可是我饿,我去给你看看,嗯?”
魏桐这才点了点头。
屋子里的信息素沉淀下来了,窦之远喷了点阻隔剂,又换了衣服,这才出去。
闻到窦之远床上淡淡的,重新变得温和无害的信息素味道,魏桐这才觉得有点丢人,侧过头去,将脸埋进了被子里。
窦之远过了好一会儿才上来,他刚才被几个人叫住了,又碰到眼熟的长辈跟他打招呼,他不好拒绝,只得让阿姨一会儿煮了面端上来,自己和他们聊了几句。
幸好姥姥知道他的情况,和姥爷两个人跟几个难得前来拜访的老战友聊得正欢,窦之远没去打扰他们,尽快脱身后就回来了。
魏桐似乎是累了,侧躺在窦之远的床上休息,见他进来,坐起来道:“我是不是要把你的床弄脏了?”
“没事,你睡着,”窦之远道,“我用了你,总不能连床都不让你睡。”
魏桐躺回去。
他这话说得暧昧,魏桐还是忍不住问他道:“我好用吗?”
“你……”窦之远失笑,低声道,“我真恨不得有天死在你身上,你说呢?”
魏桐的脸又红了。
他用手背给自己降温,不一会儿外面的门被敲响,是阿姨,窦之远过去开门,接过她手里的托盘,道:“谢谢。”
“窦少爷好多了吗?”阿姨眼睛往里瞟,似乎见他床上睡着一个人。
窦之远微侧身,挡住她的视线:“好多了,阿姨辛苦。”
他会说这话,就代表真的好多了,阿姨放下心来,笑道:“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