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丈夫。”
前夫也是夫,更何况迟早要复婚。
许主任镜片后的眼睛听到律宁二字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你是代替律总来看那女孩的吗?”
席一鸣愣了愣,他根本就没想到过这回事,毕竟他一直认为那跟他并无多大关系,况且他之前也知道这个女人,没什么好感。
可现在听许主任这么一说,才突然想起她再怎么也是帮自己怀过孩子的女人,就道:
“她怎么了吗?”
许主任把那女孩从怀孕到死胎抑郁的事情从头到尾给席一鸣说了一遍。
席一鸣瞳孔微微张大,以为她可能只是身体没养好,却没想到是产后抑郁……
“第一个孩子没了我猜律总肯定也不好受,你做为他的丈夫,平时多给他疏导一下情绪。”许主任摇了摇头说道。
席一鸣却笑了笑,颇为骄傲道:
“精 子是我的,他瞒着我做的。”
许主任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开什么玩笑,孩子明明是律总的。”
说完走到柜子边翻翻找找取出一个文件袋,找出一张合同皱着眉道:
“你看,精 子培养同意书这里确确实实写的律总的名字。”
精 子培育同意书基本上没有什么用,但是有一个要求就是签名人与精 子必须是同一个人。
席一鸣看也没看那什么同意书,就律宁是不可能撒谎的,谁都可能撒谎,就律宁不可能。
他觉得就诚实这点属律宁做得最好,这个许主任可能是五十岁更年期一过就提前老年痴呆,他不想再继续和她争论这个问题,语气微微不耐烦道:
“律宁的死精症要怎么才能治愈。”
许主任眼里闪过慌乱,很快就被掩盖住了。
奇怪的看了一眼席一鸣:
“律先生的试管婴儿的成功了,怎么会是死精,席先生别逗乐,我虽然已经五十岁但是还不至于痴呆!”
话说到后面已经有了薄怒的意思。
席一鸣一本正经的看着她,许主任深吸一口气,突然想到什么,道:
“律总交来的两份精 子里有一份是你的?”
席一鸣愣了愣,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坐直了身子,眼睛里认真的情绪异常地让人心惊:
“是。”
许主任抿了抿唇,语气笃定道:
“我不知道律总出于什么心思不想让你知道真相,但是……这件事情你有权知道,那两份精 子里有一份是先天性死精,而那一份是你的。”
席一鸣一怒之下离开了医院,他现在和律宁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他却知道律宁有一丝的抗拒他,没有以前那么放得开。
他掏出手机打算打电话给律宁说这件事,但是又想到律宁可能误会自己不相信他,又产生没必要的隔阂。
想法很豁达,可一想到许主任的表情又不像在撒谎却又感到有些别扭,说来说去,他还是没有办法完完全全的信任律宁……
趴在方向盘上想了想,决定自己先多跑几家做检测。
许主任挑开窗帘,心有余悸的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
他来过了,这边没问题,但是可能他要去别处做检测。
戴星舒接到信息的时候正在做桑拿,一看清楚心都凉了半截,赶紧爬了起来,赶往离康桥最近的男科医院。
赶到的时候远远的看见席一鸣的车在找车位,他把口罩拉上低头进了医院,然后找到维修牌放在电梯口。
他花了好大功夫才知道席一鸣挂的哪个医生,然后用了相同的办法花了高价收买,然后躲进楼梯间里去。
一场风暴即将来临,而这一切席一鸣有预感却不知道,律宁既没有预感也不知道。
检测期间席一鸣坐在椅子上双手焦灼的绞着,急到极致的时候习惯性的咬着指甲盖。
他怕自己的检测报告真的是死精。
如果真的是,那律宁……他再也不想重蹈那个覆辙。
席一鸣闭上了眼睛,绝对不可能是。
他花了些钱,检测一个小时就出来。
席一鸣看着戴着口罩的医生,觉得这辈子就没有这么紧张过害怕过,哑声道:
“怎么样?”
“死精。”
医生操着毫无温度到机械的语气说道,丝毫不知道因为他这一句话而近乎毁了一个人。
席一鸣不信,赤红着眼睛揪着医生的领子,低吼:
“怎么可能!给我再测!”
医生被他骇人的气质吓得后脊骨发凉,躲在门口偷听的戴星舒同样心脏一抖,确确的感受到了席一鸣的绝望。
逼着医生测了四五遍,结果都是一样,席一鸣的腿脚都软了。
他以为律宁真的不一样了,想忘掉那些不好的记忆和他好好过完这一生,到头来呢?!
他还是被耍得一塌糊涂!
他怎么就能忘记掉他的本性呢,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暗无天日的虐待,外界一个个声讨的声音仿佛在席一鸣耳边眼前一帧帧的回放着。
天生向上的嘴角此刻除去阴冷外,只剩下满腔悲伤与孤独。
医生的一番话说得就像在讽刺席一鸣想重新来过的想法是多么的痴心妄想,多么的可笑。
想到律宁那一字一句的的关心和不舍得他难过的说词,看自己感动得一塌糊涂心里指不定怎么样的得意,他就觉得后脊骨发凉 开车的手抖得险些握不住方向盘。
闯了几个红灯后,绞在一起的心这才微微舒展开来。
收假回来的第一个工作日总是格外的忙,批不完的文件和各种大小会。
说了一天话的律宁声音哑了几个度,难得休息一下他坐在椅子上揉着眉头,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看了一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了,平时没事席一鸣都会发一些撒娇的猫狗表情包,今天却很安静。
心里有些疑惑,以为他可能也因为收假回来第一天忙,想了想,扣上手机。
又继续批了两个文件,实在忍不住给他发了信息:
——等会我来接你一起吃饭。
席一鸣保持着环抱手臂的姿势坐了几个小时,听到手机响了他才松开手,发现手像被无数细针在扎已经麻了。
过了小半天麻意过去了他才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是小宁宁的一条未读消息。
修长有力的手指颤抖着缓缓在对话框上打了一个字:
——好。
没有表情包没有小波浪线透着一股子冷漠,律宁愣了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扣上手机没回。
七点的时候律宁关掉电脑,打开手机的时候还是没席一鸣的信息。
刚把手机放进兜里,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他赶紧掏出来,却是叶子楣的电话。
“叶导。”
那边静默了得有几秒,叶子楣才说了话,声音里沙哑比律宁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