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找理由把席一鸣叫过来的时候,席一鸣的电话响了起来,他立马站了起来,面部表情失去管理的笑了起来。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多响了几下他才接起,声音故作被吵醒时的沙哑性感:
“一鸣哥?”
酒保听到甜软的嗓音,腿都软了半分:
“您好,您男朋友在酒吧喝醉了,你要过来接一下吗?”
戴星舒愣了愣,然后换上衣服出去了。
到喧闹的酒吧找到席一鸣眉头微不可见的拧了拧,冲酒保道过谢之后他才废力的架起席一鸣。
“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康桥路那个流掉的孩子是我的?”
充满醉意的话在耳边炸开,戴星舒身体顿住了,什么意思?
他快速的把席一鸣扶进后驾驶然后坐上去,科看着席一鸣近乎完美的五官,高挺的鼻梁和天生的笑相,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咽咽口水湿润发干的喉咙轻声问道:
“一鸣……你刚刚说什么?”
宛若律宁的声音让席一鸣微微酒醒,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到模糊的身影并没有多想,毕竟除了律宁没人叫他一鸣,哑声道:
“当时我逼你签离婚协议的时候……为什么不告诉我康桥路那个流掉的孩子……是我的?”
戴星舒听完,心中警铃大作,听这意思律宁背着他做了试管婴儿,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戴星舒多多少少也知道。
要是这件事是真的,那他们就要和好了……
不行!
戴星舒眼里狠毒浮现,他好不容易就要成为上上人,不可能这么轻易就失去!
他想继续套席一鸣的话却发现他睡了过去,他盯着他看了一会,心中有了计较。
随便找了个路人花了钱让送席一鸣进酒店登记入住,掏出他的手机删掉通话记录,然后匆匆地离开了。
第二天。
席一鸣头疼欲裂的醒来,发现自己穿着一身棉服躺在床上,四周的环境布置像是酒店,揉着眉头坐了起来。
对于自己是怎么来到这里是一点映像都没有了。
他呆坐在床上,脑海里却依旧是昨天江邺的话 过了半晌才起来收拾好自己往律宁家里走。
律宁几乎是整宿没睡,想到他妈的病是怎么拖成这样的,他就自责得合不拢眼。
后半夜睡了小会也被噩梦惊醒,想到梦中的情景律宁就真的感到一阵一阵的后怕,觉得自己大概是神经出了问题,总是做这种梦。
他下楼喝了点温水,打算上楼收拾搬回爸妈那边呆一段时间。
他突然感到一阵寒流,目光看了过去,发现席一鸣高大的身形出现在了门口。
因为玄关有一堵墙遮住了光,席一鸣英俊的脸有一半脸浸在了黑暗里,律宁下意识的一阵胆寒。
席一鸣深吸一口气,踏进屋里,觉得平时还可以的小别墅格外的大,每走一步他都有些气喘。
“你怎么进来的?”席一鸣声音有些沙哑道。
席一鸣走进后律宁才发现他有些憔悴,没多想,有些窘迫道:
“翻窗。”
席一鸣看着他,突然牛头不对马嘴道:
“你喜不喜欢孩子?”
律宁愣住了,想到那份死精的检验报告,握着被子的手指微微泛白,他喜欢但是他没有资格去要孩子。
没得到回答,席一鸣盯着他足足有小几分钟,直到眼睛赤红:
“我喜欢。”
过了一会律宁撇开目光,觉得今天的席一鸣太不正常了些:“我知道的。”
很早以前就知道,看到席一鸣看到他表哥的孩子那发亮的眼睛时他有时候也会突然感慨要是自己是个女人就好了。
席一鸣闭上酸涩的眼睛,收拾好混乱的情绪,再睁开眼睛:
“为什么不告诉我?”
第五十一章 我怎么会舍得让你难过
“为什么不告诉康桥路那个女人流掉的孩子是我的?!”席一鸣眼睛赤红一片,声音里染上了明显的颤抖,像是一只受了伤的狼发出的不安的低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我都那样伤害你了你都不愿意告诉我?!”
这些话如平地惊雷一样震得律宁打了个冷战,手中的杯子“啪嗒”摔在地上,他慌乱的看着席一鸣,不明白他从哪里得知了这个消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现在不是琢磨这个的时候,律宁摆正思绪,红着眼看着席一鸣,但是并不是要哭的样子,而是满眼难过压抑到满了出来,哑声道:
“是什么原因呢?”律宁嘟囔道,“大概是我宁愿自己难过也不愿意让你难过,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晚上因为这些事情而辗转难眠呢?”
他眼神有些空洞:
“想着反正我不太会疼人也不太会安慰让,但是你会,我替你承受你只有负责每天对我好就行了……”
可你还是没能对我好。
席一鸣瞳孔剧烈收缩,他第一次在律宁口中听到这些心疼的字词,律宁的字形句间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但是却句句诛心。
他花了很大的力气才不因为心绞着疼而蹲下来,他无法想象,这几个月律宁是怎么怀揣着那么大的爱意看着他对戴星舒嘘寒问暖而难过到整宿睡不着日渐消瘦的。
也无法想象他那么骄傲冷清的人,是怎么委屈自己委身伺候他和戴星舒,还要听他侮辱的话……
这中间的感觉多难熬,席一鸣怎么会不懂,他连别人碰一下他都天醋乱飞,难过嫉妒得想要死掉,那承受了那么多的律宁呢?
他就想一个溺水的人紧紧的握着最后一根稻草,颤着嗓子语无伦次道:
“你明明不爱我的,你从来不对我笑,每次chuang事你都想方设法的逃避……”
律宁看着歇斯底里的席一鸣,心里钝钝的疼,他苦笑了几下:
“我怎么会不爱你我只是不擅长表达,你再好好想想,我真的……没有对你表达过吗?”
席一鸣高大的身躯踉跄了一下,脚下一软靠在墙上闭着眼睛。
是啊。
他怎么能忘记律宁在外怎么笑,都是皮笑肉不笑,从才认识他的时候就是这样,一个不折不扣的面瘫,足够信任他才会在他跟前那么放松着。
他自己对那方面要求多大,自己也清楚,哪一次不是压着他做得天亮,他害怕逃避也是应该的啊……
他总在床上开玩笑说他像木鱼,之后他就笨拙的配合着,这些细小的爱意,都被他忽视得一干二净。
只是自己经历过不好的律宁,忽视了这些怕了,一直在放大他的不好的地方。
他看着满眼深情的律宁,只觉得呼吸被窒住,他现在宁愿律宁说不爱他,这样他就有足够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做的没问题,是对的。
他睁开眼睛,看向律宁的眼神有律宁看不懂的挣扎、愤怒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