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心脏居然轻轻刺痛了一下。
席一鸣动了动,将这个莫名其妙的感觉归咎于习惯忽视掉了,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律宁道:
“要是做不到就别再提类似和好的话题,我不想听。”
律宁抬起眼皮声音不容忽视的沙哑:
“好。”
一个简单的字却花了律宁大半力气,说出来后手脚都软了,就连眨眼睛都觉得十分艰巨,只能看着席一鸣。
席一鸣没想到他会真的答应,瞳孔猛的张大了几瞬。
过了半天,律宁才重新拾回气力道:
“但是这段时间里你不能和戴星舒再上花边新闻在外人面前我们之间依旧没有任何问题不能有分居的传闻……每天按时按点回家。”
第十一章 他同意拍我就拍
席一鸣的眉头拧了起来,满脸的不耐烦,听着律宁冷冰冰命令般的口吻,对他的不虞之意更盛,冷哼了一声:
“是我让你求和好了吗?”
律宁不回答冷清的眼底有着幽深的黯然与悲伤,是啊,你没有让我求你和好,但是你是在用行为逼我求和好啊。
“我会考虑,”席一鸣,“我今天先过去陪小舒。”
门咔哒的关上,偌大的客厅里只有律宁一个人满眼惶然。
这一切什么都不对,没有以往那碗热腾腾的醒酒汤没有贴心的手指在他太阳穴上不厌其烦的替他缓着酒意。
疲倦的蜷缩在沙发上,将就过了一夜。
一个月后。
“李秘,把文件拿去给邹总签了,亲自看着。”
律宁揉了揉眉头,眼底下一片青黑,忙活了一个月,和天房合作终于顺利开启。
这一个月里他能见到席一鸣的次数少之又少,他也想去找他,可忙着和天房的合作的开启,根本抽不出时间。
至于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似乎没对席一鸣起什么作用,他依旧留宿在戴星舒那里。
正想着以什么借口找过去的时候席一鸣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不拍。”
戴星舒戴着一个遮住半张脸的墨镜,紧紧抿着嘴唇,态度嚣张跋扈地环抱着手看着律宁。
律宁坐在他对面,指尖轻轻敲打了一下木椅,眼神不怒自威。
刚才他在办公室接到席一鸣的电话,说是戴星舒没有经纪人了,让他赶紧过来。
好处是,对方从今天起开始回家。
《海妖》是国内品质最高的导演叶子楣自写自拍的电影。
之前律宁就有所了解,这部剧是国内近年来投资最大的一部科幻片,国民都给予厚望。
先不说这部剧本身的意义,就算单看剧情就可以大火,再来能拍叶子楣的作品可以说是最大的荣耀,他想不通戴星舒为什么不愿意接。
“不行。”律宁斩钉截铁的否决。
“凭什么?”戴星舒惊叫,表情失去管理,看上去与路边恼羞成怒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戴星舒气炸了,席一鸣说律宁现在起是他的经纪人,高兴得以为他可以拿捏律宁这个‘原配'了,结果对方一来就这么气势汹汹。
“你赔不起违约金。”律宁翻开一个月前签下的合约,淡淡的说。
戴星舒一咽,他一心想整律宁,压根忘了这会事,违约金五千万,卖了他他都赔不起。
可场子还是要的,收拾了一下心情情绪,恢复了平静,拿捏着腔调:
“那我不管,你是经纪人,这些问题不是我考虑的。”
律宁看了他一眼,问道:“为什么不拍?”
戴星舒不屑的抬起下巴,说:
“废话,拍之前可没人告诉我有吻戏。”
律宁眯了眯眼睛,冷声道:
“既然选择转行当演员,就该遵从一个演员该有的职业操守。”
戴星舒被堵得无话可说,看着从容不迫的男人咬了咬牙:
“想我拍也行啊,你问问一鸣哥,他同意拍我就拍。”
第十二章 是不是律宁欺负你了?
提到席一鸣,戴星舒如愿的看到律宁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固,得意的笑了笑,继续添油加醋:
“听一些人说,以前一鸣哥也是很宠你的啊,你应该知道他的占有欲有多强不是吗?”
律宁当然知道,席一鸣以前为了不让他在酒局上被占便宜,不惜假扮成助理跟在他屁股后面转。
戴星舒勾唇一笑,掏出手机就要给席一鸣打电话,办公室的门就打开了。
“一鸣哥?!”戴星舒惊喜的摘下眼镜跳起来抱住席一鸣。
“谈得怎么样了呀宝贝儿?”席一鸣看了一眼背对他坐着的男人勾了勾戴星舒的鼻尖。
听着缠绵悱恻的对话,律宁的身子僵住了,刚才气稳八方的气势正在一点点的瓦解。
席一鸣揽着戴星舒坐到了律宁的对面,微微挑眉:
“看来谈得不怎么样,是不是他欺负你了。”
戴星舒窝进他怀里跟他腻在一起,瘪了瘪嘴委屈的说:
“我不想接《海妖》,因为里面有一段吻戏,我不想跟除了一鸣哥以外的人接吻……可是宁哥不让。”
听着席一鸣笃定的语气,律宁从头到尾没有辩解一句,呼吸从他推门进来的时候就乱了。
“真乖。”
席一鸣落在戴星舒额头上的吻刺痛了律宁的眼睛,微微移开目光,冷声解释:
“合同早就签了。”
席一鸣捞过桌子上的文件,翻了翻确实看到在页尾看到了戴星舒的签名,日期在一个月前。
戴星舒什么人席一鸣多少也知道,活泼可爱但却不缺乏野心,不可能不知道吻戏这一幕,他这么做无非是为了给律宁出难题。
“这有什么难的,”席一鸣倨傲的说,“叶子楣导演的戏小舒当然要拍,至于吻戏……删掉就好了。”
律宁瞳孔猛的收缩,叶子楣什么人,全亚十强企业之一的叶氏国际的大少爷。
因为是叶家的团宠,造就了叶子楣的性格十分乖张,业内根本不敢有人违背他的意思。
现在席一鸣却为了一个三儿甘愿冒着得罪叶子楣的风险去删掉叶子楣写出来的剧本。
震惊之外更多的是可悲。
“叶子楣什么人?”律宁涩声,“这戏是说删就删的?”
“我当然知道叶子楣是什么人,”席一鸣见着律宁瞬间苍白的脸和眼中那带着不赞同的眼神,莫名的觉得刺眼,“难道为了不得罪他,就要把自己送上人家口中?”
说到这个席一鸣想到了在厕所看到的那一幕和要一直和律宁合作的人是谁,胃里就像被人灌了几瓶陈年老醋,酸得他火气直冒:
“我都忘记了,你从来都是这样,为了不得罪人不惜和乱七八糟的野鸭上chuang的。”
靠在席一鸣怀里的戴星舒听到他刺耳难听的话震惊的抬起头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