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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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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后可以离开的病人一共有六个,还有个医生是打算在我们走的那天辞职。

这个要辞职的医生叫李莫东,是个十分容易紧张的年轻男人,不论面对其他医生还是病人都一脸惶惶不安的样子,只有看到我们几个才会暂时放松下来,

——这家伙压力太大了,不过也正常,疯人院这样的工作环境不是谁都能适应的,我觉得回乡下买几头小猪养养更适合他。

至于剩下的五个病人,里面只有一个是我认识的,这小子叫阮小水,长得跟土豆一样贼眉鼠眼的,是我前阵子新收的马仔,整日天哥天哥的跟我屁股后头。

虽然有些遭人烦,不过倒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人,而且他脑子有病,每天扔垃圾都要把垃圾袋拿回房间。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这是个口袋,代表了很多意义,我又问他是什么意义,他说意义就是意义,而且有很多个。

我所在的这家霍德尔疯人院据说是个家族企业,存在时间至少经过两代人了,一共收容了103个病人,隔几天就会有人出院,也会有人进来,进进出出的,总数却一直保持在103个。

这些病人们被按照病情的严重程度不同,分布在A,B两个诊疗区域,我所在的A区是精神病症状较轻的一个区,基本在这里的病人都只是像我这样有些轻微的不正常的。

除了一个人,那就是叶昭,因为这家伙特能打,武力值极高,攻击力很强,发作起来四五个强壮的男护工加一起都很难制服他。

不过据说他只要跟我在一起就会变得很安静,所以院长霍德尔决定把他跟我安排在一个病房,每天上下午的例行劳动我俩也是同样的项目。

说起院长,这是个很奇怪的男人,四十出头,长相儒雅,身上有种老派英国绅士的味道,他总是很亲切很温和,彬彬有礼地对待每一个病人和医护人员,但我总觉得他眼神很冷,仿佛里面蛰伏了一头野兽,而我们就是他的捕食对象,很矛盾不是吗?

我曾对卡尔医生说起过这个感受,可是他说我太累了,然后给了我两粒氯丙嗪,去你妈/的氯丙嗪,我趁他不注意丢他的保温杯里了。

——这狗杂种居然在保温杯里放威士忌还加了冰块,别以为没人知道他上班的时候酗酒,所以我一直都不相信他是个医生。

霍德尔疯人院除了院长霍德尔外还有五十多个医生加护工,医生其实不多,只有七八个,其他的都是护工,这些人大都分布在B区,有时候还能看到他们在那幢高高的三层尖顶塔楼附近来来回回地巡逻。

B区从来都要求不能被靠近,据说那里关的是真正的杀人犯们,因为有精神方面的疾病所以不用承担法律责任,于是被送到疯人院来接受治疗。

我虽然很好奇,但到底不敢随便打破这个规定,毕竟精神病被精神病弄死什么的也太丢人了。

自从叶昭告诉我必须七天之内离开这儿以后,我就开始筹划具体的方法了,首先能想到的当然是证明我已经好了,我要出院。

然而这事听起来容易,做起来跟让阮小水把口袋扔了一样难。

第一天上午,我叫上叶昭,阮小水跟在后面,找到我的主治医生卡尔。

我说:“卡尔,有件事我想跟你聊聊。”

卡尔见我们进来有些慌张,我敢打赌他刚刚一定又在偷偷喝酒了:“不是,你们为什么要过来三个人?”

我说:“这不重要。”

卡尔:“不,这很重要。”

随后卡尔拉了一下呼叫铃,我认识那根该死的红线,它会叫来一帮施瓦辛格一样的壮汉护工。

时间很紧迫,我只好赶紧说:我觉得我已经好了,他们俩也好了,我们想申请提前出院。

卡尔并不理会我,拿小梳子理了理络腮胡,对着小圆镜左照右照,好一会才对门口刚过来的护工甲说:“去食堂拿一碗土豆过来。”

我顿时脸色大变,感觉腿脚都软了,但是为了能顺利离开,我还是决定暂时忍耐。

很快,护工甲拿了满满一碗椒盐小土豆过来——这是餐厅准备中午供应的菜色之一,按往日的习惯,只要菜里有土豆,我都会把它们拨拉到叶昭碗里——疯人院不许病人浪费粮食。

我努力把视线保持在那些土豆上面,尽管它们看在我眼里就是一只只刚出生不久的肥硕的黄金鼠,我甚至还能听到吱吱吱的稚嫩的叫声。

护工甲端着大碗一步步朝我逼近,我忍不住后退一步,叶昭和阮小水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然后把目光移到卡尔那狗杂种的脸上,后者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我被他这种主宰者的姿态激怒了,眼一闭心一横,拿起一颗煎得有些过头的土豆塞到嘴里。

我能感觉到“黄金鼠”在我嘴里挣扎跳动,我能感觉到牙齿触及皮肉的柔韧感,我能感觉到滚烫的热血在舌尖绽开,我能感觉到它的小爪子拼命在我喉咙里抓挠。

然后我吐了,吐得一塌糊涂,眼泪都流出来了,我愤怒地抢过那碗土豆一把将它扣到卡尔那颗毛发旺盛的脑袋上,然后对着这颗大型毛鸡蛋一顿拳打脚踢。

“乔治,乔治!”

卡尔比我矮小得多,抱着脑袋拼命喊护工甲的名字,护工甲立刻上前帮忙,结果被叶昭拦住了,阮小水看看叶昭又看看乔治,最后决定跟我一起揍卡尔,顿时不大的办公室内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殴打声。

“哦,上帝!”

“可怜的卡尔快要被这几个魔鬼打死了!”

动静太大,很快路过的几个医护人员加入了拯救卡尔的行动中,我被两个大个子护工一左一右夹着往二楼的病房拖,身后阮小水跟只小鸡崽似的被一个将近两米的黑人护工提在手上,两只脚还一蹬一蹬地不住踢打。

只剩下叶昭还在跟五个男护工缠斗,护工甲脸肿得跟猪头似的瘫坐在旁边,嘴里还不干不净地咒骂着。

我的妈,一打五,这还了得!

眼看叶昭被欺负,我心里那个急啊,都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当时也没多想,一口咬在左边那个护工的脖子上,把他疼得嗷一声,手就松开了,另一个护工还没反应过来,我抄起楼梯边的兰花盆栽,当头就给了他一下。

不过我还是没能成功搭救叶昭,那个拎着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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