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到狭窄的只容得下一人转身的地下室,直至最后他只能睡在地上,在密不透风的水泥房间里想象白色的军舰,父亲在电报里永远只留下语焉不详的归期,上面浸透着女人的眼泪。
城市与城市逐渐在他的记忆成连成模糊没有界限的彩色胶片。
—你会想念它们么?
—只有在梦里。
埃德加喜欢从镇上买来新鲜冰镇的啤酒。在吃完晚饭的夏夜,班奈特会早早地伴随着唱片躺进摇椅里,二楼以上的房子都成为他们的活动范围。珀西则会打开天窗和架梯,让埃德加把啤酒带上来,他们共同坐在屋顶上,整片山野和黯淡的小镇都在他们脚下。
埃德加无端臆想他和珀西正在某条街道上闲晃,主妇们过早地放下窗帘布,让外面的行人无法窥见屋内的光景。他们都喝了点酒,少年的吐息都是热的,借着迷蒙月色和灯火他们在街上拥抱。珀西倚在墙上,细腻的肤肉陷进砖石凹凸不平的空隙里,制造出令人遐想的淤痕,他可以亲吻那样的珀西,无人关注他们此刻的举动。他可以让他玫瑰花瓣般的嘴唇在吻与吻中变得更红。
埃德加从遥远的城镇收回目光,夜晚的凉风像是合身的丝绸,身边珀西将喝完的啤酒罐随手扔进夜的深处,黑夜应他们以空旷的回音。
“珀西。”
“告诉我一个你的秘密。”
1913年的纸烟盒在床底翻了个身,有些辗转反侧,床单也随之翻来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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