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端铭觉得好玩,许彦受了惊吓第一反应是把烟像小学生一样藏在了身后。
许彦眼睁睁看着纪端铭伸手示意了一下,我看见你抽烟了。然后对面那个长手长脚的人就站了起来向他走来。
许彦的心忽然开始狂跳,手里的烟都觉得烫手,于是他急中生智,将烟塞进了旁边秘书手里。
秘书,“。。。。”
纪端铭把他这点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给人家小姑娘做什么”
许彦面不改色,“她抽的来着。”
小秘书简直百口莫辩,许彦回头,“你先走吧,有事了邮件联系。”
小秘书也是看出来了自己就是一个闪亮的电灯泡,于是尽职尽责拎着行李跑了。
周围人行色匆匆,唯独他们漫不经心,许彦的心跳声如擂鼓,“你怎来了”
纪端铭的眼睛弯了弯,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伸手轻轻将手指搭在他颈侧的脉搏上,他指腹温暖而干燥,血液在他手指下起伏跳动,他贴近了许彦的耳际,“你的心,跳得很快。”
明明是一句调情,可纪端铭却多了几分真挚,许彦笑了,“你还没回答我。”
纪端铭放下了手,像是变魔术一样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然后递给了他 ,“生日快乐。”
许彦愣了一下,然后接了过来,盒子里躺着一个银色的领夹,仔细看是一把精致的小手术刀,他低头笑了笑,“你不说我都忘了。”
自从母亲离世,他再没有过过生日了,许家要他回去吃饭似乎也就解释的通了。
纪端铭伸手轻轻拨了拨他的睫毛,“傻东西。”
他会是他最锋利的手术刀,他要靠在许彦胸前,守卫着那颗心脏。没说出的话他并不确定许彦看懂了没有,可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会的。
“你刚下飞机么?”
许彦收起来了小盒子,小心的放在口袋里,纪端铭点了点头,“我叫了人来接,估计到了。”
他眯了眯眼,“裴远在外面等了三个小时了,也别让他久等。走吧,关柏已经到了。”
纪端铭一边说一边伸手从他的口袋里拿出了那个盒子,然后随意拆开,拎起那个小小的领夹别在了许彦的领带上,做完这一切之后纪端铭打量了一下他,忽然低头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蜻蜓点水一般,“喜欢就拿出来,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走吧。”
他伸手极为自然的牵住了许彦的手,许彦轻轻挣扎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呢?”
纪端铭叹了口气,“那你喜欢么?”
许彦被纪端铭这一个直来直往的问题砸蒙了,好在他回头眼含星辰一般笑了,“听过么,宝贝儿,喜欢是藏不住的。”
许彦愣了愣,然后他的手指忽然就攥住了纪端铭的手。
“走吧。”
果不其然关柏早早就在门口等着了,纪端铭的电话打来得很早,他最起码早上六点就落地了,然而他让他下午两点再过来,等谁这个问题他连问都不用问。对面门口手拉手一般出门的两个人简直就像隔壁幼稚园刚刚毕业,他伸手摆了摆。
许彦的耳根开始泛红,关柏笑,“纪端铭你六点给我打电话究竟是为什么什么?”
纪端铭毫无饶人清梦的自觉,“我不是为了确定你是不是活着么,你要是不接,我就去砸门。”
关柏,“……不,你只会等接到许彦之后再说。”
两人坐进了车里后排,许彦开口,“最近吃得怎么样?”
关柏晃了晃头,“只要不是他做的都行。”
“没为难你吧?”许彦颇有些担心。
关柏苦笑,“彼此为难,今天不谈这个。咱们还是抓紧走吧,后面那个黑车看见了么?裴远盯了我三个小时了。”
纪端铭遥遥回头,果不其然后面停着一辆黑车,关柏发动了车,纪端铭忽然出了声,“关,等等。”
关柏回头,“?”
然后纪端铭开了车门。
许彦、关柏:!!!!
他并没有准备过去砸车,而是下了车,站在门外对着许彦伸出了手。许彦不明所以,可纪端铭这样温柔的注视着他的时候,他是没法说拒绝的,于是他伸了手,随即就被拉出了车门,还没站稳就是一个极其放肆的亲吻,放肆到临近五十米之内鸦雀无声。
关柏只觉得没眼看,纪端铭意犹未尽,回头冷冷睨了一眼那辆黑车,然后坐了回去。
关柏可以说是一溜烟就走了。
许彦根本没反应过来,纪端铭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怎么样?”
“我觉得裴远心脏病马上就要犯了……”
许彦转头看纪端铭,纪端铭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要伤害一个对你有愧疚感和爱的人太容易了,你只要毁了他所有的希望就行了,剩下的他会自己毁了自己,不需要你再搭上自己。”
许彦闭了闭眼,“所以?当众亲我的理由么?”
纪端铭摇了摇头,“不是,只是很想亲你,亲你不会因为别的。”
关柏在前排及时发声,“我酸了。”
纪端铭、许彦:……
纪端铭终于想到了自家兄弟,“对,你怎么回事?辞职信发的唰唰的,我接到消息的时候你连影子都没了?你到了也不跟我们发个消息,戈登教授生气归生气,知道了你消失以后吓了一大跳,还怎么都联系不到你。”
提到恩师的名字,关柏心里紧了紧,他偏了偏头,“我知道了,等我解决了,我就回去跟他道歉。”
许彦拍了拍他的肩膀,“快了么?”
关柏笑了笑,“我觉得快了,他和我,总有一个要让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具体的让步了,小柏回伦敦,这是个死局
☆、第六十九
许彦这次没有定饭店, 他让关柏开车去了他家。食材他早早就让秘书小姐买好了放在楼下,纪端铭下了车, “去超市吗?”
许彦摇了摇头, “我让人买好了。”
纪端铭挑眉, “谁啊?还能进你家门?”
关柏无言,“门口放着呢, 得拎上去。”
纪端铭像一只尽忠职守的狼犬, 绕着许彦转了两圈以后,心满意足的确认没人在他的私有财产身边留下痕迹,然后心满意足的提起手里的东西, 然后上了楼。
关柏笑了笑, 与许彦并肩往前走,“怎么回事?领地意识这么强?”
许彦抿了抿嘴角, 可还是露出了点上翘的弧度,“就这么回事。”
强装镇定也没用啊,关柏想,“不过你真的不考虑来伦敦么?他在那边还是挺有名气的,我觉得可以, 而且我也在。”
许彦侧头无声的笑了,“你们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