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你怎么知道?”柳凤没开口,倒是一旁的苗四接了话,“我老婆这段日子学校放假,才回来的。可一副一副的药下去,怎么也不见好。”
“嗯嗯,曲师父,我最近还不能见光,打开窗子稍稍有点风吹过来,就觉得浑身更冷了。我还打算再不好,就去大医院查查呢。”柳凤解释。
再过几天学校可就开学了。
“你的生辰八字是不是给人了。”娈姬直白的告诉她,“你这可不是得了风寒,浑身一股阴气,你没发现最近自己脸色越来越苍白了吗?”
娈姬这样一说,苗四脸色一白,他看了眼自己的老婆,她确实是比之前苍白了好多,因为不曾出去,屋子又阴暗暗的,他还没发现这回事。现在烛光照的屋子亮堂堂的,她看着就像身患重病的人一样。
没有一点精气神。
“曲师父,那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我还不想离开我爱的人。”
“曲师父,求求你救救我老婆。”
那边小孩在父亲的怀里,一脸朦胧,娈姬被扑过来的柳凤抓的疼。
“你是这个村子的人,我自然不会见死不救的,不过——你得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79.第七十九章:义庄女
柳凤细细说来,原来之前县城里有个地方,搞了个填写身份就能抽东西的活动,本来这种事情很常见,一般人也不会为了几块钱的小东西而暴露个人信息,但这次不一样。
这次店家准备给大家抽的东西,几乎全是大件,而且每一个人都有份,就连最不值钱的物件,也在两百元。
店家承诺这就只是做个调查而已,所有的信息不会外露,所以柳凤也动心了,她在填了身份日期后,抽了一台空调。
当时她还直叹自己运气好呢。
“看来这件事情,对方用了你的生辰八字,就是不知是借命还是阴婚了,你这两天有没有觉得奇怪的事,不管是现实生活还是梦里?”
娈姬问柳凤,她白嫩的指尖敲着旁边的木桌,一下一下清脆的木头声,像击鼓一般,敲在了柳凤心里。
“我想起来了,现在想着,我就觉得瘆得慌。要不是曲师父你提醒,我还想不到这回事呢。”柳凤回忆道,“刚开始那几日,我只是觉得不舒服。后来,我好像天天晚上都会做梦,梦里我老是觉得有一双眼睛盯着我看,但我始终看不见对方的容颜,这样过了有八日左右,那个男人他开始递给我一个盒子,我没有收,他就每天递给我,嘴里还嘟囔着什么,我只以为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也没有细想。”
盒子,陌生的男人,一切都向着一个方向发展,娈姬思索了片刻,开口,“是阴婚,你没有收东西是正确的。”
看着那边夫妻两个瞪大的双眼,娈姬接着道,“八字相合,有媒无聘,阴婚流程第一项,和活人一样看双方匹不匹配,然后必须要女方接了男方的聘礼,才算是同意这桩婚事。接着就是八抬大轿,男方过来迎亲。你一旦接受了别人的聘礼,就算是你们两个正式有了婚约,哪怕你生前是结过婚的,也通通不算。”
“曲师父,那怎么办?”
娈姬的描述说的夫妻两个心里发寒,柳凤看着苗四,眼泪都出来了,“曲师父,我当时真的没有想到会有这回事。要知道我填个生日会把自己赔进去,我一定离的远远地,我有爱人,有儿子,再跟别人在一起算什么事,别提那还是个鬼,会害死我的。”
“曲师父,你想想办法帮帮我老婆,这事后,我们一定给义庄的道祖重新塑个雕像。”
苗四夫妻两脸色变的很差,他们五岁的儿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看着夫妻两个小声安慰儿子,娈姬搭着腿托腮道,“行了,肯定帮你们,不过你们答应我的,要帮道祖重塑身体这回事,可不能骗我。”
义庄里道祖的身体都很破烂了,曲娈姬的一家为人正直清廉,收费都是一点点,别说给道祖塑身了,那些钱仅仅只够他们一家温饱。
娈姬确认了一次,夫妻两个慌忙点头同意。
“这样,我先给你老婆画张符,保证她安安稳稳度过今天晚上,你赶明天下午,给我弄一台喜轿,一副棺材,纸人的话,弄十八个,切记一定要九个头戴喜帽,衣着喜庆,九个头戴白孝,身着葬衣。”阿樱仔细叮嘱他们。“一定不能弄岔,否则,到时候你老婆出事,别怪我没提醒你。”
夫妻两把阿樱叮嘱的东西在心里过了一遍又一遍,但棺材喜轿这两个极端的东西,苗四心里毛毛的,“曲师父,为什么一定要不能差数?其他数的纸人不行吗?还有棺材喜轿,有没有什么我一定要准备上去的?”
双眼睛盯着她看,阿樱起身,背着包往外走,“九为至阴,亦为至尊,缺一不可,棺材和喜轿都是普通常见的那种,没有什么特别的。明日未时之前,你一定要把东西送到义庄,当然越早越好。”
事关妻子的性命,娈姬离开后,苗四就匆忙的开着车往镇子上赶。他们这里如今这有镇子上开棺材铺,他要的纸人比较特殊,肯定要对方单独做的。所以无论如何,就算是加钱,他也一定要赶明天下午让对方做出来。喜轿的话,他要亲自去一趟县城,那玩意怕是只有县城才有卖的,他们这镇子,大家结婚都是用的苗族婚礼,赶潮流的用西服婚纱,喜轿那是汉族人用的。
从苗四家里出来,娈姬饿的肚子直叫,她昨天晚上做法忙到很晚,家里的饼都被她吃光了,她现在财政上处于一种入不敷出的状态,一日餐在外面买,做法用的东西也没一个是便宜的,再这样一段时间,她怕是要喝西北风了。
“包子,热腾腾的包子。”村子里开着轮车吆喝的大婶,在娈姬身边停了下来,“曲师父,和往常一样,来四个?”
娈姬点了点头。
接过包子娈姬付钱给大婶,大婶开口跟她唠叨,“曲师父,你不知道,前两天清河村出了件怪事,一户人家里,男人起床上厕所的时候,发现自家养的鸡全死了,浑身的血都被吸干,你说这鸡身上值钱的东西也不是血啊,八只鸡血没了,关键是地上一滴血都看不到,那户男女主人现在嚷嚷着一定要找出那个胆大的贼,送派出所去呢。”
“曲师父,你说这奇不奇怪,更让人想不到的是,紧接着又有好几户人家,家里的动物糟了殃。现在大家纷纷传是邪祟作怪,我估摸着,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