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娄鹤看着她拉着闻缨的手拍照,一大一小的身影意外得和谐。
他不由想就到了照片里的那个小闻缨。
要是他和闻缨以后有了小孩的话,颜值应该相当逆天。
娄鹤清隽的俊脸上因此染上了温暖的笑意。
他的思绪有点飘, 一直到闻缨站在他面前了他才回过神来。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娄鹤抬眉看向闻缨。
“嗯?”闻缨想问他刚才的年轻女孩是谁, 一时间没跟上他的频道,“我没有性别歧视。”
娄鹤包住了闻缨的手, 毫不掩饰眼底的喜色——
“我喜欢女孩。”
像你也像我的女孩。
他勾着笑的嗓音沾上了温柔的味道,即便是在冬日里,也有春风拂面之感。
闻缨心念一动,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周遭就传来了一阵惊呼声。
礼堂里的灯再度被关上,只剩下三大入口处零星的光。
下一秒,卓熙云推着蛋糕车走了过来。
祝贺生日的钢琴声随之响起,还没离开的小朋友们很配合地跟着唱了起来。
“女神生日快乐。”卓熙云清亮的嗓音落入了闻缨耳畔,比平常更显轻快, “来许愿吹蜡烛吧。”
她身后站着黄淮一众工作人员, 夺冠的小姑娘也抓着黄淮的衣角挤了过来。
只听着你一句我一句的祝贺词, 场面相当热闹。
裸粉色的红丝绒乳酪蛋糕, 用黑森林酒渍樱桃淋面,精细得看不出半点瑕疵。
蛋糕上用马卡龙、棒棒糖、蛋卷之类的小元素装点,中间的摆件是她喜欢的可妮兔和布朗熊,满载着少女心。
最贴心的的是,卓熙云插了一根“1”和一根“7”的蜡烛,正中她下怀。
“谢谢。”闻缨看着面前亮着烛火的蛋糕,缓慢地闭上了眼睛。
她不信命,也没有什么未完成的愿望,上次去鸿恩寺的时候,也没有特地去求些什么。
或许是因为身边多了一个娄鹤,联想到他刚才说过的话,她也跟着对未来有了憧憬。
真要许愿的话,倒是令她想到了古人的祝酒陈愿。
一愿郎君千岁,
二愿妾身常健,
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黄淮全程未置一词。
明灭的烛光里,闻缨垂下的眼睫像是一面扇子,精致的面容美好得不可思议。
娄鹤站在她身侧,左手自然地搭在她腰上。
他在看她,更确切的说,他的目光从未从她身上离开过。
黄淮主修的是摄影,对细节的观察力相当敏锐,更何况娄鹤从未掩饰过自己的心思。
闻缨倒是稍好一些,但他也看得出来,她是喜欢娄鹤的。
他生平第一次产生了后悔的情绪。
如果他能早点出现在闻缨面前就好了,那样的话,就算他真的输给了娄鹤也不会令他像现在这般遗憾。
还没得到,就已经失去。
太糟糕了。
短暂的半分钟里,黄淮的就已经翻涌起了各种复杂的心情。
闻缨无从得知这些。
她在众人的期待中吹灭了蜡烛,又和卓熙云一起把蛋糕分了出去。
“我去给黄导送一块。”闻缨在娄鹤喂了一口蛋糕后,主动说道。
娄鹤的脑子转得很快,“所以你喂我吃蛋糕是怕我生气?”
“你生什么气?”闻缨莞尔看着他,“我都还没问你刚才的那个女孩是谁。”
“你就是仗着我喜欢你。”娄鹤故意耷拉下了眉眼,旁若无人地说道,“那有什么女孩?在我这里,只有你一个女孩。”
闻缨听了反而扬了扬眉,“看来还是个熟人。”
“只是以前的邻居。”娄鹤解释道,“她不说的话我都没印象了。”
“我知道了。”闻缨老神在在地点了点头,也没有要和他追究的想法。
她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打算取一块蛋糕过去,“你坐着等我几分钟。”
娄鹤颇有几分委屈地看着闻缨,到底还是默认了她的说法。
“吃蛋糕吗?”闻缨切了一块比较小的递给黄淮。
黄淮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和周围的喧闹隔开了两个世界。
窗帘早已经被拉开,充足的光线下,他英俊的面容里尽是写不出的冷漠与孤寂。
卓熙云不可能知道她的真实生日,除了黄淮之外,再没有别的可能性了。
她其实并不讨厌黄淮,黄淮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但也仅此而已。
“刚才那段我有叫人拍了下来,你介意吗?”黄淮刚刚拒绝过卓熙云,这会儿却接得毫不犹豫。
但他也只是拿在手里,没有急着吃的打算。
娄鹤和闻缨交往的事情并不为大众所知,他这么问也无可厚非。
同时他心里也很清楚,不管是闻缨还是娄鹤,都不会介意这一点。
“没事。”闻缨果然摇了摇头,“反正离成片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上一回的生日晚宴再加上过几天的圣诞晚宴,还仅限于江城的名流圈,但要走漏消息实在太过容易。
而且依着娄鹤的个性,是绝对等到纪录片面世再公开的。
好在他们都不是大明星,走在路上除了因为容貌出众带来的关注度之外,被认出的几率不算太大。
闻缨出神地想着。
黄淮没有去看她。
他的视线定在了不远处的红色横幅上,他看了很久,久到好像要把那个“第七届”看成“第一届”。
“幸好现在你喜欢的是娄鹤。”闻缨听到黄淮近似自嘲地低声说道。
因为如果对象是莫怀远的话,
他一定会忍不住把她抢到身边来。
黄淮自认不是那种愿意成人之美的人,他是天生的机会主义者,永远不按规则办事。
但至少现在,他不想破坏她的幸福。
哪天要是让他看到哪怕一星半点的机会,他绝不会轻易放过。
闻缨隐约明白了黄淮的意思。
他看得比谁都要透彻,她不用回应,也不需要回应。
“阿缨阿缨。”陶诗元风风火火地冲进礼堂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闻缨和黄淮,“我又睡过头了。”
她转开视线看到一旁的娄鹤,一时间有点弄不清楚状况。
“不急。”闻缨站了起来,拉着陶诗元走到了蛋糕面前,“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我一睡醒就过来了,学校这几年真是越来越高大上了。”陶诗元碎碎念地说着。
她好奇地回头看了一眼黄淮,发现他竟然拿起叉子吃了一口蛋糕。
陶诗元急急忙忙地收回了视线,借吃蛋糕掩饰惊讶。
夭寿了,不是说淮哥不吃甜食的吗?
最震惊的人当属卓熙云。
按着她对自家老大的了解,往常他是连看都不乐意看这些蛋糕的。
这样的场面还真称得上是百年难得一遇,以至于她都有些同情黄淮了,虽然他并不需要她的怜悯。
“老大这回算是完了。”卓熙云在许卓然面前叹了口气。
许卓然皱眉看她,神色冷淡,“你很难过?”
“我就是怕他心情不好,回头来折磨我们。”卓熙云压低声音,又朝他走近了半步。
礼堂里的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纪录片的拍摄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