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磕在天台的水泥地上。
天台风很大。薄渐的外套早掉在了地上。试卷被风吹得哗啦啦响。
江淮嗅到了薄渐的信息素。紧密地侵入,锋利地裹住,越冷,头脑就越烫。江淮几乎无法清楚地分辨出他嗅见的信息素是从薄渐身上来的,还是从自己身上来的,就好像他身上已经沾满了薄渐信息素的味道。
松开薄渐的时候,江淮头脑出现了几秒钟的短暂空白。
什么都记不得了,只记得他刚刚拉薄渐和他接了个吻。
但为什么要接吻?
……操。
江淮后背抵着水泥地,大脑空白,发绳结硌得后脑勺疼。他手还揪在薄渐的衣领上,薄渐一只手撑着水泥地,一只手碰在他撩起的衬衫腰侧。
薄渐跪着,他躺着。
薄渐先松开了他。
江淮静了。薄渐睫毛低垂,许久,他微哑道:“江淮,你亲我。”
“嗯。”江淮喉结从上往下滚动。
他问:“恶心么?”
薄渐像在嗅他:“什么恶心?”
“我亲你,你恶心么?”
薄渐这次没有回答。他埋头下来,鼻尖蹭了蹭江淮的脖颈,轻声问:“江淮,你是不是喜欢我?”
信息素凶猛而冰冷地涌过来。明明是冷的,却让人头脑发聩。
“没,不喜欢。”江淮说。
薄渐动作停了停:“不喜欢还亲我?”
江淮一直有个十分清晰的逻辑链。
就是做了A了,为什么不更进一步把B也一起做了呢,做了B了,再把C也做了又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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