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招标书,晚上又要去参与接风酒宴,在新西兰时没有的酒桌文化卷土重来,岑明止被迫应酬,白酒一杯一杯下去,回酒店时头已经很痛,还是坚持着跟易晟视频,汇报敲定下来的供应商情况。
易晟大约也看出他的醉意,听完以后嘱咐他早点休息后,很快结束了通话。
招标会结束后整个行程倏然轻松下来,回程的机票定在后天下午,岑明止明天的事情不多,只要去工地上看一看情况,于是放下工作去浴室洗漱,花洒的热水当头淋下来,多少缓解了一点疲惫。
回到卧室时手机里两条未接来电,都是言喻,岑明止对着通讯记录出了片刻的神,最后还是熄灭手机,没有回拨。
好像没什么好说的,他和言喻之间,从前就说的很少,如今同样难以沟通。倒也不是言喻的错,自己的问题似乎更大,封闭的个性,过度的执着,都是导致他和言喻过去那段关系畸形的原因。
他要远离的从来不是言喻,所有治疗的目的都是克服他对言喻的固执和依赖——言喻不该是生活的目标,也不该是得不到就不肯放弃的执念。
如果能就这样不与言喻产生任何交集,事情也许就能够变得简单许多,然而这个世界上的绝大多数事都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意外每天都在发生,轻的尚有余地,重的鲜血淋漓,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即使是言喻,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在上班日早晨的十分钟内拨来十几个未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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