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手都抖个不停。

“傻子，别哭了，只是小伤，又死不了。”

“呸呸呸，赶快把你刚刚那句话呸掉，不许说。”

“呸呸呸。”顾寒见她真的担心，乖乖跟着呸了三下，“给我抱抱。”

其实……这一次他也吓坏了。

佟小暖乖乖俯下身，躺在病床上的人手臂抬起来，收紧，将她抱进怀里。

两个人的心到这一刻才真正落到实处。

教导主任见他们两这样，默默退出去了，没有再打扰他们。

相对比顾寒这边，顾子毅就比较惨了，因为他在下面，肋骨断了好几根，肩膀也骨折了，这会儿还在重症监护室，更重要的是，他这次属于杀人未遂，以顾观海的性格，根本不会给他找什么辩护律师，到时候法院判刑下来，绝对够顾子毅喝一壶。

这会儿，双方家长都已经通知到位了，佟爸佟妈得知消息后，吓得要死，连忙赶到医院来，还给两人带来了好吃的。而顾寒的爸爸确认儿子没什么大问题后，只是派了个助理过来，来的时候还是傍晚，看的让人心寒。

之后几天，佟小暖一直在医院照顾大佬，佟爸佟妈到点送饭，大佬好得飞快，不到一个星期，就可以出院了。

出院当天，大佬腿脚还有些不方便，所以病服什么的都需要佟小暖帮忙换。

一开始她还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她拿着衣服搀扶大佬去厕所的时候，同病房的病友打趣。

“你们小两口看着真年轻啊。”

“结婚早吧，不过看起来夫妻感情不错呢，小伙子，你受伤的时候，你老婆可是尽心尽力照顾的，以后出院了，要好好疼老婆啊。”

佟小暖的脸红成了猴屁股，偏偏大佬还一本正经地点点头：“会的，这么好的老婆当然要好好疼，不然生气跑了怎么办？”

病房里其他人纷纷附和。

“老婆，走吧，帮我去换衣服。”顾寒含笑低头，说道。

“你又欺负我。”佟小暖奶凶奶凶地瞪了他一眼。

老婆什么的，太羞耻了好吗？

“那我自己去换了。”顾寒故意一瘸一拐地往厕所走，走两步踉跄一下，仿佛下一步就会倒下一样。

佟小暖哪里放心真的让他一个人去厕所换衣服，虽然羞恼，但还是认命地上去扶了。

“还是老婆对我最好了。”

“再说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好的，老婆。”

顾子毅正在作死的路上一去不复返。

☆、上大学

佟小暖看了他一眼, 对方只是笑眯眯看着，一点也不在意, 她就没办法了, 随他嘴上占便宜。

医院的厕所空间并不大，两人站在里面狭窄的很。

“顾同学, ”佟小暖把上衣递给他，“上衣你可以自己换吧？”

“不可以。”顾寒一点也不觉得羞耻, 非常坦然地开口, 看佟小暖看他，便摊了摊手, “我受伤了, 站不稳。”

“……”

“小矮子, 你这么不愿意的话, 我就自己努力一下吧，但是万一摔倒什么的，可就要麻烦你再照顾我一段时间了。”

“……”

大佬真的越来越无耻了。

佟小暖没有办法, 只能扯了扯他的衣服，小声开口：“你低一点。”

“这样够低吗？”顾寒撑着洗手台，半蹲下来，然后笑眯眯看着她, “不够的话, 我可以再低一点。”

“够，够了。”

明明这样蹲着更吃力，果然又在耍她, 可她偏偏一点办法也没有。

“嗯，那就麻烦你了。”顾·套路王·寒笑眯眯说道。

佟小暖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伸出手来，慢慢地给他解上衣的扣子，病服扣子不多，但解的时候，手一直不听话，磨蹭了半天才解开领口的第一颗。

胸口打开，略微能窥探内里，她越发紧张了，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继续颤颤巍巍地往下解，又磨磨蹭蹭花了一两分钟，解开第二颗。

一直保持半蹲的姿势其实很累，尤其是顾寒还只能用一条腿支撑的时候，所以，尽管他很想继续看小矮子面红耳赤的样子，但这会儿他还是不得不遗憾的结束了。要不然，在她面前跌倒，就出糗出大了。

“好啦，我自己来吧。”他抓住佟小暖的手，将她拉开，“你这么磨蹭下去，天都要黑了。”说完，他起身，为了防止她因为太害羞而自燃，便将她转了一个身，“乖乖站着，需要你帮助的时候，再叫你。”

呼——

佟小暖长长松了口气，不知为什么，在解脱的同时，隐隐还有点失望，不过具体在失望什么，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可能脑袋已经被热气熏得迟钝了吧。

“小暖，帮我一下。”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大佬的声音响起来，她转身，发现大佬的裤子已经穿了一直裤腿，另外一只很艰难地往上套，但是因为骨折受伤，套裤子的动作非常困难。

“哦哦，你别动，我帮你。”

“好，麻烦你了。”顾寒依言放开手，把裤子交给她。

于是，某人只看了一眼，就全程闭着眼睛帮忙往上套。

只可惜，闭眼睛的时候，更加找不准地方，套了几次没有准，她就开始用手摸索，再继续套，一条裤子穿得十分艰难。

“咳。”顾寒强忍着笑意，“小暖想摸的话，我是不介意，只不过，在里面呆久了我怕大家会误会。”

佟小暖猛地抬头，下意识想要瞪他，但是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又羞又急，连忙又把头低下来，目光再也不敢乱飘了，乖乖盯着裤子，帮他把裤子穿好。

一身病号服换下来，佟小暖整个人仿佛在热水里泡了一阵，脸上热气下不去，出来的时候，整个人脸红的不像话。

外面的病友似乎秒懂了，朝两人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

“你们夫妻俩感情真好。”

“是啊，如胶似漆的。”

“年轻人就是热情似火。”

佟小暖：“……”

到头来，还是被误会了啊。

“各位叔叔阿姨，我们先走了。”顾寒一点也不在意，帮着收拾好东西后，心情非常好地朝病房里其他人挥了挥手，然后一手搀着拐杖，一手提着袋子，“走啊，老婆。”

佟小暖红着脸跟在后面。

刚开门，佟爸佟妈就来了，看自家女儿脸红的样子，觉得很是不正常，就狐疑地看了顾寒一眼。

顾寒露出无辜的表情来。

不关他的事，是小矮子太不禁逗了。

“要不然还是去我家住一阵子吧，反正很快就快开学了，小暖可以照顾你。”

在佟爸佟妈眼里，顾寒还是那个在家被所有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