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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礼后兵,任勤勤把道理讲完,开骂了。
“你这儿子,拿着剪刀把狗剪得浑身血淋淋的,被骂了,还非要追杀小狗。他上辈子樊哙投胎的呀,跟狗有仇么这是?”
沈媛一时听不懂樊哙是什么梗,但是知道自己一把年纪了却被一个小丫头指着鼻子骂,气得浑身又开始抖。
任勤勤把王英拉她的手甩开:“是,孩子年纪小不懂事,那就是爹妈没有教育好。我阻止你儿子继续犯错,阿姨你还来怪我?我看你才需要反省呢。小小年纪就这么残暴,你这做妈的怎么教的?你这是养儿子还是养屠夫呀?”
沈媛七窍生烟,一时不知道是反驳那声“阿姨”的好,还是反驳那句“屠夫”的好。
她虽然脾气刁蛮了些,但到底是金枝玉叶,擅长说阴阳怪气的话寒碜人,却不擅和人掀桌对骂。
再说她的社交圈里,就没有谁能像任勤勤这种开门见山和她叫板的。没有应战经验,她想骂回去都一时找不准着力点。
“那你也不该打孩子呀。”蒋宜女士幽幽地开了口,给女儿助阵。
“对对!”沈媛又开始铁掌劈沙发,“小孩犯错,你让家长来管就好。你打孩子干吗?你多大,我儿子多大?你这不就是欺负人吗?”
“谁欺负人了?”
一道凉飕飕的男声飘过来,让整个客厅气温骤降了八度。
沈铎扯开领带,丢在惠姨手里,趿着拖鞋走进了客厅。
*
这是任勤勤第二次见到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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