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了。
她不情不愿地伸出了那节手腕,看着萧临春又化为了一缕朦胧的黑烟,缠在了她的手腕之上。
萧临春虽没有实体,但才刚覆上商折霜的手腕,就觉得一股暖流淌遍了全身,浑身经脉仿佛都被打通了似的,舒服得不行。
那小小的红线铃铛,竟有如此奇效!
商折霜看着在她腕上蹭了又蹭的萧临春,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但好在萧临春只吸了两口灵气,便觉得脑中钝钝地痛了起来。
往事如潮水般汹涌而来,没给她一点点准备的机会,便直接灌进了她的脑中。
她都快忘了自己现在连只鬼都算不上,只是鬼身上掉落的一抹执念,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气,而后坠入了一个寒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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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域的冬日,天似乎总是灰蒙蒙的。这个地方不比朝境的任何地方,总是泛着阴冷的气息,而阴沉的冬日,更是将这股气息挥散到了极致。
街上的行人们各个包的和粽子似的,或急促或蹒跚地走在结了冰的青石板路上。而尚且年幼的萧临春,个头还不高,轻而易举地就被人群淹没了去。
可在穿着毛裘或棉袍的路人中,只裹了一层单薄麻布外披的她,又显得格外突兀。
因着破了洞的布鞋,她的脚底板被冻得又僵又麻。她垂着头,打了个哆嗦,将冻得通红的手缩进了袖中,指间还紧紧箍着缠着药包的线。
这些药大抵够娘亲吃上个三五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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