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自己带着,如今一个住在了外院,一个住在了秋水堂,也不知道学的都是些什么,心思单纯,一不小心就会着了别人的道,这样下去,往后的日子怎么办啊!
卫氏红着眼睛看向儿子:“福哥儿,你是不是忘了你四姐姐是怎么处罚你的?”
纪子羡自然不会忘了,一想到那天晚上在祠堂,又冷又饿,黑暗里还有窸窸窣窣的鼠爬声,就觉得后背冒凉气。
他不说话了,卫氏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姝姐儿,七小姐,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娘,你就给我在祠堂里跪着!”
纪姝尖叫,“我不!”祠堂那地方,白日里都黑漆漆的,看着就让人胆寒,眼看着马上就要天黑了,她要才不要去呢!
卫氏什么也没有说,让人都出去,纪子羡走在姐姐纪姝身边,“姐,你真不去啊?”
纪姝手指甲几乎都要陷入掌心,一言不发的出了屋,在檐下站立良久,她纤细的身段迎风而立,纪子羡忍不住去戳了戳她,“不如你先给母亲低个头吧,等母亲消了气,我有个办法,咱们一起对付那恶女人!”
听着弟弟的话,纪姝心中微暖,转头看着他笑了笑,然后领着庞妈妈出了春平院。
庞妈妈嘴角翕翕,刚要开口,却听纪姝道:“庞妈妈,我们去祠堂。”
庞妈妈见她开窍了,心下大松了一口气,“七小姐是个明白人。”
纪姝跪祠堂的事又在纪家掀起一阵风浪,纪容没有多大的兴致。手里拿着段禹山刚送过来的信,提了灯笼,就着烛火烧了丢在痰盂里。
纪姝这性子,哪儿想得出跪祠堂这一出,八成是卫氏出的主意。
姝作为庶女,对大娘子这个继母动手,那是大不孝,这是纪姝的问题,不过进府不久的朱氏可也不是什么善茬儿,又怎么会让卫氏那边的人借着她的名头来讨了好去?
这回儿天已经黑了,纪姝最多跪上一晚上,朱氏肯定会开口给她求情,到时候朱氏为人贤淑端庄,厚待继女的美名只怕就会深入纪家上下的心了。
纪容只觉得只日子过的唱戏似的,你方唱罢我登场,今日这儿唱一出,赶明儿就换个地方继续唱,没个安生的日子,不过她很没有风度的觉得……卫氏遭殃,她真的很高兴。
她就是要让卫氏觉得,活着也是一种受罪,这无间地狱,不过刚刚开始建而已,好戏长着呢!
这些事她现在能不管就不管,装作不知道,自会有人出面,比如说她这位随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三伯祖母,,她要想的,是段禹山给她的信上的消息。
她觉得很有必要见魏琮一面。
纪容去了东大家的炒货铺子。
田掌柜满面堆笑的上了茶,站立一旁,听候吩咐。
纪容摆了摆手,让他退下。
月上柳梢头,魏琮姗姗来迟。
纪容几乎火大,魏琮是“从天而降”的,炒货铺子早就关了,田掌柜被她打发回去了,她带着秋葵冬霜和红暖三个在这儿等的黄花菜都要凉了!
“十四王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您怎么不明儿再来啊?”
话出口,纪容忽然脸色通红。
这话……怎么那么像怨妇呢?
魏琮一身皂色盘龙纹袍子,目光深沉,此时却仿佛藏了一簇幽幽的火苗。
他摆了摆手,让小丫鬟们都出去,秋葵不干,挡在纪容面前,护犊子似的一脸警备。
纪容这才忍不住的笑了,“你们在门口守着吧,不会有什么事的,我和十四王爷有几句话要说。”
秋葵就是觉得这个十四王爷不安好心,明明早就过了约定的时间,他却非要等到夜里才姗姗来迟,还和她们家四小姐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红暖有些担心的回望了一眼,看见魏琮直勾勾的盯着纪容,她这心里就更忐忑了。
第091章 你乖一点
这也不是她多心,实在是她们家小姐天仙似的,有几个人能不为美色所动啊!
秋葵三个人,一步三回头的去了门外。
纪容被魏琮看得脸上发烫,仰着头瞪了他一眼,侧过身去。
“找我干什么,说吧。”
纪容深吸了两口气,这才转头。
“嘶!”
一道倒抽气的声音响起,纪容抬眼……一双比夜色还要幽黑的眸子,魏琮高高的鼻梁被她撞了个正着,唇与唇完美的来了个对接!
纪容脑子短路,顿时如遭雷击,泥塑在地。
魏琮一只手下意识的搂住了纪容的水蛇腰,一个色倒仰着,一个人躬着身,姿态极尽暧昧。
这家伙……分明就是故意的!
纪容先回过神来,轻斥了一声:“登徒子!”
一把推开了魏琮,刚站直了身,却被一下子压在了门上。
魏琮比她高太多,纪容被俯视着,心里升起一种怪异感。
门外的秋葵和冬霜听见动静就要破门而入,纪容心口一跳,“没,没事。”
这样子被人看见了,她也不用做人了,纪容心跳如雷,制止了丫鬟们进屋,又伸手去推魏琮。
触手可察这滑滑的锦缎下……紧实爆满的肌理纹路,纪容敢肯定,这是她重活一世之后,第一次这么窘迫!!
魏琮毫不费力的将她的手禁锢在门上,她的手腕很细,肌肤像刚剥了壳的鸡蛋,吹弹可破,白皙如雪,一想到这个臭丫头可能会被那些小畜生捷足先登,还有二王爷对她的觊觎……
看着魏琮眼里危险的漆色,纪容抿着唇望着他,两个人眼神对峙着,魏琮却忽然低头,脸挨着纪容的侧脖,深吸了一口气,淡淡的蔷薇花香气在他鼻尖萦绕。
“你乖一点好不好。”声音暗沉嘶哑,还竟然——该死的好听!
就在她快要爆发的时候,魏琮总算放开了她。
纪容站在那儿,对魏琮怒目而视。
“好疼!”
魏琮忽然无力的坐在椅子上,一脸痛苦状,屋子里灯光在墙上投射出他的影子,影子渐渐蜷缩成一团,仿佛在极力忍受着什么。
纪容不想理他,可想到他是十四王爷,那个胆大包天,敢谋逆的十四王爷,他若是死在了这里,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想到这里,纪容转身走过去,声音生硬:“你哪儿不舒服?”
魏琮指了指肩膀,“用了药,伤口又疼了,那药用了之后容易神智失常,我上了药就过来了,没想到会发作。”
这意思……刚才是药物作用而非他本意了?
纪容不想去考虑他的话的真假,只觉得心底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还没有那么自信,觉得堂堂十四王爷会对她动了心思。
魏琮忽然望着她道:“你是不是牙上藏了毒,被你咬一口,差点要了我的命。”
纪容正在笑,魏琮就看着她白白的贝齿意有所指,纪容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