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示威, 陆大帅为了稳定学生, 他可能以我的投资报社大肆宣传。”闵思怡越说声音越小, 最后如同茶馆里到处乱飞的苍蝇声。
刘雯坐在对面, 眉头蹙在一块,一言不发。
闵思怡尽力弥补:“如果你要是不愿意, 我可以立刻不投资,报社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陆大帅也不能再以这个为借口。”
刘雯也说不清出她现在的心情,报社一旦和陆大帅扯上关系, 完全和成立报社时的初心相违背,可偏偏闵思怡在报社最艰难的时候帮助了他们。她的心很乱,匆匆留下一句话“我需要和郭旭他们商量一下”,跑离小茶馆。
闵思怡落寞的看着刘雯离开, 之前的好心情烟消云散,颓废的靠在走近的陆正荣身上。
陆正荣知道报社对于闵思怡而言有特殊的意义,每次他载她去报社有多兴奋不已, 现在就有多沮丧。
他不忍心看着好不容易开心起来的闵思怡又沮丧着,拉着闵思怡朝外走,说:“思怡,我带你去个地方。”
陆正荣拉着闵思怡来到一个街道,这里没有商业街的繁华,也没有新业街的破旧,但是这条路上充满了生活的气息,空气中散发着人烟气味,连绵起伏的叫卖声,这是杭州城平民百姓的街道。
人来人往的街道两旁摆放着各式各样好吃的小食摊,还有不少城周边的乡下人拿着自家的菜在街上卖菜。周围的小摊贩好像都认识陆正荣,纷纷好奇的看着他们。
在他们的眼里她不是高高在上的陆家二奶奶,而是陆正荣带来的一个漂亮小姑娘,八卦的朝着陆正荣挤眉弄眼。
闵思怡看着陆正荣熟练的和街道上的摊贩打招呼,她第一次看见这样神色轻松,笑容满面的陆正荣,而不是陆家随时板着脸,偶尔只有他调戏他才会红着耳尖表现出异常的陆副官。
他格外的亲和,街上的小孩都不怕他,吵着闹着问他要糖吃。陆正荣这次来的突然,根本没有给小孩子带糖,抱歉的揉了揉小孩子的头,保证下次一定带糖过来。
小孩子嘟着嘴,生气的跑开了,两人来到一个露天的馄炖店,生意好到座无空席,他们等了好一会儿,才抢到一个座位。
陆正荣熟练端起两碗吃完的馄炖,的走到馄炖店的摊位上拿抹布,忙的出了一身汗的老伯从锅前抬起头,笑的脸上的皱纹挤在一块,跟一朵花一样,露出掉了几颗的牙齿,说:“正荣啊,怎么有空来我这里,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谷伯,不过这次要两碗。”陆正荣笑着说。
两碗?难道张大来了,谷老伯也没在意,快速的下了两碗馄炖在热滚滚的水中,捞起锅中浮起的馄炖,过了时间可味道不好。
陆正荣拿着抹布回来,擦桌子。闵思怡看陆正荣在和老板说话,她从刚来这里时就发现了异常,问:“你和老板老板认识?是不是经常来这里?”
陆正荣擦干净桌子,坐在她面前,说:“嗯,我以前休假没地去经常来这里逛,来的次数多了,一来二去,街上的商贩都认识了。谷伯时前几年认识的,他家的五香馄炖很出名,你一定要尝尝。”
谷老伯一瘸一瘸的特意给陆正荣端了两碗,瞧见陆正荣对面娇滴滴的小姑娘,吓得他六十来岁的老眼昏花,差点以为走错了地。
陆正荣上前抢过谷老伯手中的馄炖,将碗放在闵思怡的对面,说:“你快尝尝。”
刚刚陆正荣和谷老伯说话,摊位挡着他的身姿,她都没有发现谷老伯的身子是驮着的,勾着背他才到陆正荣肩膀处,满头银发,脸上的皱纹如同深壑,一看就是经历了不少风霜,年纪特别大。
他正惊讶的看着闵思怡,激动的对着陆正荣说:“正荣,还不介绍一下。”
陆正荣红着耳尖,介绍:“谷伯,这是思怡,我特意带她来尝你的手艺。”
“谷伯,你好。我经常听正荣说起你的手艺,听说你的五香馄炖最出名了。”闵思怡十分敬重的谷伯,因为他看起来简直是她爷爷辈。
谷伯笑的露出只有几颗的牙,憨厚朴实,暧昧的道:“小姑娘,你好啊,正荣这是第一次带女孩子来我这吃馄炖呢!”
“那我可口服了。”闵思怡笑着说。
“好吃你就多吃点,不够再找我加,不要钱。”谷伯热情的招呼,对闵思怡懂理的小姑娘十分有好感。
“老板,怎么回事?他们后来的还比我们先来。”隔壁桌等了好久的客人瞧见谷伯一直在和人说话,不满的发起脾气。
其他客人也纷纷迎合。
谷伯只得停下和闵思怡的攀谈,低腰勾背的赔礼道歉,只见他的身子都知道陆正荣的腰侧了:“对不起客官,我老糊涂的了,现在马上给你端上来。”
谷伯的摊位只有他一个人,人流量一多,明显有些顾不上来,陆正荣也站起帮谷伯忙,闵思怡想帮忙被两人给劝了回去。陆正荣帮谷老伯忙活了一会,等人终于少了一些才回来。两人才有时间一起吃馄炖。
五香馄炖果然如陆正荣所夸,确实好吃,肉特别的细滑且香,让人吃了一口还想在吃一口。虽然有些冷了,但闵思怡还是一连吃了好几个才停下来。
肚子被填的饱饱的,闵思怡原本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果然美食可以治愈一切坏心情。
吃完饭和谷伯道别,闵思怡和陆正荣走在街上散步。
两人难得有机会肩并肩手牵手走在路上,闵思怡亲昵的靠在陆正荣胳膊处,问道:“为什么谷伯年纪这么大了,还要一个人摆摊,他儿子怎么不帮他。”
“谷伯只是看起来大,其实才还没50呢!”陆正荣说。
“我以为他已经70多岁了呢!”闵思怡惊讶道。
“谷伯显年纪大是有原因的,谷伯原本家境殷实,还读过几年书,可惜他唯一的儿子吸鸦片,把家产都败光了,还欠了一屁股债。我第一次遇到他时,他正带着他嗷嗷待哺的孙子在路上乞讨,被追债的人打不向人样。是我把他救下来的。”
“后来呢?”
“后来,他为了还债,特意在这里开了一家馄炖店,他手艺好,渐渐的也将钱还上了。”陆正荣看向闵思怡,说。
真没看出来朴实的谷伯居然还经历了这样的事情,闵思怡抬头看了陆正荣关切的眼神,明白了什么,说:“所以,这就是你带我来这里的目的,告诉不管有多难,我现在只是暂时的在谷底里,总会雨过天晴,对吗?”
“嗯。”陆正荣点头。
虽然她很舍不得她和刘雯之间的感情,但是有这个变着法开导她的陆正荣,闵思怡心里暖暖的。
两人恰好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闵思怡踮起脚尖,拉低陆正荣的身子,亲了他脸颊一口,开心的说:“陆正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