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妆露出十分客套的笑脸:“这位军爷……”
肖副官原地晃晃悠悠转了一圈,才从眼角余光里找到桌子,砰地将礼物放下,累得抹一把汗。他说:“可不要这么叫!少帅听见了,非把我关禁闭。”
梁少帅最讨厌人借着自己声势耍威风,更不要说是在这位贵人面前。肖副官斟酌着字眼,对陈老板笑眯眯地说:“少帅喜欢您唱的戏,这儿是送您的礼物,”说着报出许多茶叶的名字,与保养嗓子的金贵药材。“少帅说,往后每日都会来给您捧场,只求陈老板不要嫌麻烦,给我们留个席位。”
梁少帅的话,京城里谁敢不听呢?陈老板笑着答应,往后只要他上台,就能看见最好的位置上坐着几位军爷。最中间的那位,也最俊俏,一笑起来神采飞扬,嘴唇薄而轻红。一束腰身细溜溜地,被军服勒得十分挺拔。这位军爷把眼神儿直勾勾丢在台上。然而陈老板一转过眼,就立刻低下头,往嘴里塞那些甜丝丝的点心。塞得太急,差点把自己噎住,被手下人拍着后背灌水。
这傻子。
陈老板笑话人家痴傻,摆着些倨傲的态度,在梁少帅来后台探望自己的时候,眉眼一抬,说:“少帅公务繁忙,如果真想听,鄙人去灌两张唱片,送到少帅府上去。”
这话属实有点不近人情,可梁少面对着陈老板,只剩满心满意的柔情,什么气也生不起来。踌躇半晌,终于说出实话:“其实我听不懂这些,我就是来看你。”
他脸红到耳朵尖,哪里有其余纨绔子弟调戏美人的架势。只有一心一意、十分诚实:“我这人俗,你别嫌我,我就在台下看看你,你有什么麻烦,就报我的名头。”
这话可太糙了,换了旁人来说,陈老板一定回他:还能有什么麻烦?你就是最麻烦的!但面对着梁少帅,一双顾盼的眼睛跟兔儿也似,陈老板那些往常用来应付别人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张了张口,最后说一句:“……少帅喜欢这儿的点心吧,等我叫人做了,送些过去。”
梁君顾眼色蓦地明亮起来。他是确实喜欢陈老板,可也不妨碍喜欢这儿的厨子。
陈老板看见这眼神,心尖儿上也跟着微微发颤。
这傻子。
他不想承认自己喜欢人家,只是挽起袖子,亲自下厨做了两盒青团,交给小厮送到少帅府上。
可不能轻易答应。陈老板想。得来太过容易,只会叫人看轻。
他就悠悠地吊着少帅,像拿胡萝卜吊着小兔儿。等雪白的一团慢慢贴近自己,就把线又甩远了,看那对长耳朵耷拉下来,十分玉雪可爱。畅想着总有一日,能把兔子抱在怀里,顺顺耳朵,揉揉尾巴。
这一日肖副官又上门来:这戏园子如今他是个常客,时常帮少帅送些东西。陈老板让人给他倒茶,自己端起茶碗,忽然想起了什么,漫不经心地问:“最近你们好忙么,几位军爷都没来。”
肖副官笑说:“可不是吗!上头来了人,梁少帅就去陪着了,特意叮嘱我来给您捧场。”
陈老板心里甜丝丝地得意,也不说出来,淡淡抿了口茶水,脸上摆出诚恳又拒而远之的表情:“承蒙梁少帅惦念…”
他心里正想着小兔儿终于进了罗网,盘算着哪一天给他点甜头诱引,自己好吃干抹净,就听肖副官又说:“梁少帅这次去陪三爷,四五天也回不来,故而特意叮嘱我随时来体恤着些…”
陈老板一愣,下意识咬了咬嘴唇,反问他:“三爷?”
“对啊,三爷前两日回来,少帅给他接风洗尘,可能要呆段时间。”肖副官说到这儿,看见陈老板不太好看的脸色,立刻补充:“很快就会回来了!少帅千叮咛万嘱咐,可不能怠慢了您。”
陈老板面孔僵了,强挤出笑,三两句把肖副官哄走,自个儿在屋里转来转去,心中十分烦躁。
这个三爷,陈老板也见过。
陈老板曾经承梁少帅嘱托,给三爷大寿唱过几场戏,他暗地里卯足了劲儿要给梁少帅挣个面子,特意戴了点翠的冠,涂了艳丽的彩,在台上花枝招展,恐怕几年来都没唱得如此好过。
但梁少帅却不似往常,只偶尔偏过头来,看一眼他这唱独角的戏子。随后就一直看着身边,同那位三爷谈笑。
戏班子敲锣打鼓地,陈老板也听不见他们说什么。只看见慕三爷招招手,使梁君顾把耳朵凑上来,说了两句话,梁君顾就笑得打翻茶碗,差点弄湿披风。
陈老板在台上看着,银牙都快咬碎了,又见三爷随手拿起块糕点尝了尝,微微皱起眉头,说了句什么。梁君顾摇头表示不信,拽过三爷手腕,就着他的指头,往剩下的糕点低头咬一口。
他心宽,也没多想这动作有多亲密,还舔着嘴唇上白白的一层糖霜,笑着说些什么。
看口型,大约是:“这玩意儿可甜,三哥吃不惯。”
那次回了剧院陈老板就满心压不住的火,可是他自个儿总拒人千里之外,此时也不好说什么,想砸花瓶,太贵,舍不得。跳了会子脚,就对着镜子顾影自怜,怜着怜着,趴在小桌上入了梦。
梦里梁少帅又黏黏糊糊缠上来,说陈老板好看,要包下他。
这篇章节有精彩彩蛋
但为君顾(双/戏子军阀)
不如归(道长老肖番外/小腹画淫符)
【作家想说的话:】
微博小号@费洛洛洛洛,可以来聊聊天什么的。
彩蛋道长告白被拒(太惨了太惨了
我好想搞老肖性转啊!!英姿飒爽女副官被竹马腹黑臭道士纠缠,烦不胜烦就把道士按倒睡了结果春风一度带球跑,被少帅发现于是带兵上道观给副官讨公道:你要是不想负责趁早说,孩子生下来我就要了啊!
道长&陈老板:等等?!
随后各自把自己老婆扛回家的故事。
好狗血啊!(笑容逐渐淫荡)
子陌撤身时,舌尖最后撤出去,与肖寅泛红的唇角连一线银丝。屈膝硬是挤进对方两腿之间,忽然沉沉笑了一声。
“阿寅。”
他低声地、恶意地说:“你都硬了。”
肖寅愣怔了一下,忽然闷头开始挣扎。他从军多年,身上有的是蛮力,但子陌跟着师父学道家功夫,用的是借力打力的巧劲,只顺着他力道扣住关节,向旁轻轻一带,立刻将肖副官面朝下按在地上,筋骨咯咯作响。
肖寅是个很能忍痛的性子,此时就算脸上布满汗水,也要拿额头抵着地面,咬牙不求一声。张大眼睛,狠狠瞪着地面,眼眶也红,鼻尖也红。
子陌将他腰带解开——这套衣服怎么脱,恐怕他比肖寅自己还清楚——手轻易地顺着臀肉往里摸去,一根指头在穴口略探了探,骤然撑开穴肉深埋进去的时候,肖寅浑身一颤,呜地呻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