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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疏看着他微微一笑,那笑容里带了些迁就。
他常年心事压身,眉间有道抚不去的川痕,纵使面孔英俊,气势却是摄人,不怒而威。但此时看向沈玉蓝时有,却种别样的温情。
他道:“幼灵请不必生气,我自当不会再说那钟话了。”
沈玉蓝瞥了他一眼,恰遇他的眼神对上,心中一动,轻描淡写的迅速移开眼神道:“但愿折岳知晓,束缚雄鹰的枷锁已落,便是击空时,莫要自甘堕落却做那石缩龟。”
说完,他又放下茶杯,恶狠狠道:“我方才的确是在气折岳的泄气悲观,可更是对朝廷,是陛下失望。你在战场上立下汗血功劳,当之无愧乃是大圭的英雄,可英雄却只能蜷缩在几十尺的草院内,凭什么?”
“方才幼灵不是才说,天下不公之事如芝麻多吗?”
沈玉蓝这次不肯认账了道:“是吗,我可不记得了。”
秦疏瞧沈玉蓝不肯看着自己,只是撑着下巴自顾自瞧着窗外夜景道:“幼灵每次与人论事时,总能讲的头头是道。”
“秦将军过逾了,我这人最会呈口舌之利罢了。”沈玉蓝漫不经心道。
秦疏嘴角微微上扬道:“而且每次都是在替别人挺身而出时,替别人不公。”
“折岳说笑了,官场上云介风波,我且自顾不暇,哪里有空去管他人的闲事。”沈玉蓝口是心非道。
秦疏算是见到沈玉蓝生闷气时的功力,越是说些好话,越是较劲般与你对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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