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我还问了章逊,他还说装的可像了,一看就跟真的一样!”
“……”李端一有些头疼,看着李筠双就像是看个憨憨一样。
好在,人没事,又生龙活虎的敢对他上下其手了。
李筠双一开口就开始抱怨:“陛下还责怪儿臣骗陛下,自导自演自己死了。”
“儿臣又哪里想咒自己死,要是被老天爷听见了,真的把儿臣收……”
他还没说完,就被李端一一个威慑的目光狠狠瞪了一眼,立马住了嘴。
李端一还是怕他死,他看出来了,心里更加美滋滋。
于是继续道:“明明是陛下先骗儿臣,还模仿儿臣父亲的字,儿臣刚开始没反应过来,还真信了,这走了半路,掏出来准备当手纸的时候,一看上面居然还郑重其事的有称谓,这一看就是假的嘛,儿臣父亲何时这么正儿八经称呼过儿臣,每次都直接叫臣……”
说到一半,这人忽然自动住了嘴,李端一挑眉,有些诧异的懒洋洋回头,问:“叫什么?”
李筠双这么没脸没皮的人也不好意思说了,李端一嗤笑一声,自然知道绝对是骂人的话。
李端一洗了澡,李筠双站在一旁眼冒金光,就等着人出了水,赶紧几把将人揉搓干了,拿起自己准备好的大毯子将人囫囵从头裹到尾,包了进去,横抱到了床上去。
李端一被他包的严严实实,露出一点脑袋,闻了闻,道:“这不是你从小睡得那张么,怎么还真的随身带着?”
一股奶香味。
李筠双扑过来,隔着毯子将人抱住,埋进去闻了闻,一脸满足的道:“父皇身上现在全都是儿臣的味道了!”
四十
因为李筠双的死皮赖脸,他们回京都的行程被耽搁了一日又一日。
直到李端一彻底翻了脸,毫不留情的道:“朕要先回京,你若是好玩,便自个寻玩处去吧。”
李筠双立刻委屈巴巴上了,一脸李端一做了极其对不起他的事情的模样:“父皇都不想陪儿臣好好看看这沿途的风景么?”
李端一咬牙道:“若不是你这般无耻下流,没羞没躁,朕也想好好看看这沿途风景!”
李筠双一下子不敢说话了,只无辜的眨着一双桃花眼。
李筠双靠软磨硬泡天天都能把他忽悠到床上去,什么,儿臣帮你咬出了,憋着容易憋坏,什么,儿臣摸摸就好了,绝对不动嘴,什么儿臣进去蹭蹭就好了,绝对不深入。
但是——没有一句真话!!!
李端一非常生气,准备回去给自己纳上一百个妃子,要摆脱李筠双的阴影。
李筠双一听足足生气了三天,两人冷战,谁都不理谁。
遇见了,还要互相“哼”一声。
结果憋到第三天,这人又假装喝醉酒,没脸没皮的在外面扒门,哭喊:“陛下,你不能当个负心人啊,儿臣好可怜,儿臣命好苦,儿臣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轻易给出了自己的心,还错付了真心!!!啊啊啊!!!”
鉴于太丢人,李端一将他捂住嘴一把拖了进来,扔在了地板上。
刚要转身,这人一手握住他的脚跟,就跟块牛皮糖一样,死活不松手,李端一在原地蹦蹦跳跳了半天,也没能摆脱的了,于是陪着这个傻瓜在原地坐了一宿。
听着这个笨蛋说了一晚上的醉话。
李筠双说:“我不想做什么天下人的英雄,我只想做你一个人的英雄。”
说:“我想做你心里最特殊的那个人。”
说:“………”
李端一捂住了他这人的嘴,因为他听着听着脸红了。
他想,这样的小将军,真的挺有意思的,留在身边宠着也挺好。
只是,李筠双不会只属于他一个人,李筠双属于雁朝,属于天下人。
只要匈奴一日不退,李筠双一日就要随时待命。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他不可能永远为了自己待在京都这方寸之间。
可是没有关系,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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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端一第一次上南山,就发现,这个地方十分适合修仙。
他计划在这里修个别院。
山上云雾缭绕,山青水明,空山鸟语,十分宜人。
连这处的小和尚都生的十分乖巧好看,李端一想自己还真给李拂了的余生安排了个好去处。
他一路上山,到了半山腰的小庙,看见了挂着的铃铛。
每个都十分小巧精美,李端一喜欢这些小玩意,一字看了过去。
发现每个铃铛下都挂着一个屋娟布,上面写着:“愿陛下身体身体康健。”
愿陛下万事顺心。
愿陛下长命百岁。
愿………。
太多了,多到李端一几乎看不完,小和尚道:“这是我们云川大师亲自做的,亲自写的。”
“大师?”李端一笑了一下,道:“他又没有出家,怎么就大师了?”
“云川大师佛学广博,担得起这一句称呼。”小和尚道,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而且大师也有出家的意向,我们师傅一直都希望他赶紧早日断了红尘……”
没等小和尚说完,李端一立刻回头,忽然变脸道:“他敢!没我的命令,他敢做和尚!”
小和尚被他吓了一跳,指着前面的佛堂,道:“那处就是。”然后,转头就溜了。
李端一进去,那人正靠在一堆书上,手里还拿了一本。
背后是云山万重的苍山,这场景叠加在一处,仿佛立刻增了仙气。
李拂了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看见了李端一。
眼神并不惊讶,只是淡淡点了点头,着当行礼。
他一身灰色长纱衣,只有边上缀着一朵朵金丝莲华,一行一动,飘然如灵之来兮。
李端一看着,忽然回头吩咐道:“来人,给朕把他捆到柱子上去。”
李拂了面露疑惑之色,却没有挣扎,顺从的绑在了一边的柱子上。
李端一让人全部退下,这才背着手,走到了李拂了面前,用手挑起这人的下巴,摸着那完美的下颌线,啧啧几声道:“知道朕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吗?”
李拂了轻轻摇摇头,温声道:“臣不知。”
“朕今日,是来……报仇的,你从前是怎么绑着朕,为难朕的,朕今日也照着法的为难为难你。”李端一一字一句道。
说话间,他已经抽走了李拂了的腰带,慢条斯理的开始脱自己衣裳。
李拂了看着看着,眼睛里一下子变得风起云涌起来,他喉咙动了动,艰难的道:“陛下,求求您,解开臣吧。”
李端一只是脱,并不理会。
过了一会儿才道:“朕凭什么听你的?”
李拂了即使被绑着,依然美人如云川星河,遥不可及。
他就像一个踩错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