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说:“自魏晋以来,便有魁星日晒书晒衣的风俗,现下书已晒了,是不是也该晒衣了,方才娘子一番戏水,衣裳也湿了……”颜泽看着她,眼睛微微发直。
乔筝低首微笑,这个人,真是外若痴直,内实狡黠,在她读书人的皮囊下,其实就是个采花人。
不过这采花人,只撷自己这一朵。
两个人对视一眼,双双回屋,乔筝坐在榻上,宽衣解带,外衫已经散开,从肩头滑落,乔筝盈盈一笑,拖着浸了水的外衫,交给自家夫君。
颜泽垂下眼睫,结果那沾着娘子体香的外衫,搭在了屋外的竹竿上。
乔筝在里面等了许久,不见夫君回来,她披上一件新的外袍,推开门扉,看见爱侣正在采庭院里的凤仙花。
乔筝惜花,看了心疼,便问:“花开不易,夫君这是作何?”
“娘子等我便是。”
乔筝笑了笑,不知夫君在弄什么新花样,便关了门,老老实实地在榻上等着,心中期待万千。
少顷,她听外面有笃笃的捣碎声,半刻钟后,她的爱侣端着一个墨色小盏推门而入。
乔筝伸长玉颈,却没看到什么,她便收了心,静静等待夫君的到来。
“金凤花开色最鲜,染得佳人指头丹。”颜泽明眸皓齿,青丝如檀,薄唇开合,清亮好听的嗓音吟着令人心动的诗句。
乔筝只想扑上去,看着夫君不急不慢的样子,她也不想坏了这气氛,生生地忍住了心中的念想,焦急地等待接下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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