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难以渗透,所以燎原之火尚且还没烧到这里来;当地舆论将司韶楼的司家招牌打出去也的确是别有用心,司家如果真愿意插手,当地军政倒是求之不得,能借司家的兵打这一仗是给他们极大的加持,但这场仗要打多久、战后势力是分是合,全国局面又如何发展,现下皆是未知数。
司军长沉思良久,问司浣山:“你跑了这一趟,情况了解的比我全面,你怎么想?”
形势里有明有暗,看得到与看不到的像妇人勾花缝纫的技法,叫人拿不准哪些是利,哪些是弊。
“这趟浑水迟早得趟,但倒不一定弊大于利,老话都已说了,浑水可摸鱼”,来前司浣山已与他父亲聊过,意见相似。
大面上各地军政与外国驻军的对立已经是不可调和,前年开始新党派在全国势力发展就不断加快,所以这次发动学生与工农界势力才如此之迅速;鄂区军政这次虽是迫于党派鼓动下的民意才着手发动战争,但本就是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原来的当地兵力虽然难以与驻军抗衡,军校爆发起义之后,新党派在当地即时开始征兵,自愿参战的青年诸多,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这一仗在士气上,当地人就已占了四分赢面。
“所以对方也还是占了六分,”话是这么说,司军长脸色倒比一开始缓和很多。
司浣山站在红木桌前,他们祖孙俩是最常聊战事的,他虽有城府,在这些事上从来是有什么说什么,兵理懂得透彻,见解也深远,比他父亲更能给司军长当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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